说完,他向屋外招了招手,“吩咐下去,今日本王设宴,为师尊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
一直未出声的宇文淖忽然站了起来,凝眉道:“魏掌门。哦不,柳大姑娘。就算云家的事无人敢过问,可南疆三十六部的事,又该如何说?”
柳熹微对他的印象很不好,自然也不想跟他有过多交集,便淡淡道:“宇文先生这话何意?莫非是觉得毒神殿和元家所为乃是正道?”
说着,她瞥了眼宇文淖,冷冷道:“再者,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我跟你很熟吗?”
宇文淖:……
“赵山河是你杀的吧?”
见柳熹微朝崔天明走了过去,宇文淖沉眉,忽然说了句。
“宇文淖!你别忘你的身份!”
柳徵脸色瞬间阴沉,“赵山河之死,神符宗和书院已经有了结论,你莫不是向将此事栽赃到本王的师尊身上,......
再以此为由,将本王打入大狱?”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落入宇文淖等人耳中,却如千斤重。
朝中诸王明争暗斗,圣上清楚得很,但这种事却不敢摆到台面上。即便到了几日,这种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事,若落入旁人耳中,再被添油加醋传入民间,就算他们万事俱备,圣上也绝允许此事发生。那时候,失去所有都是小事,重则丧命。
更何况,圣上的心思向来难猜。否则,他又岂会看着他们做这些事?
“下臣不敢,下臣失言。”
宇文淖脸色白了几分,但看着柳熹微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忽然间,他身形一闪人已掠向柳熹微。
剑气涌动,气势如虹!
然而,柳熹微脸色未变,摇头道:“不自量力。”
话音落,她手上一抬,数道金芒掠出,将宇文淖逼得急急后退。
她眼底拢着寒芒,一步步朝宇文淖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脚下石砖碎裂,如蛛网蔓延。
砰!
砰!
砰!
金芒暴涨,挥袖间风起,刃卷!
“玄……玄境……”
宇文淖瞳孔猛然收缩,声音都变了。
玄境……
这九洲之中,年轻一代的能有几个修为到这地步的?
可,可不是说,她的丹田已……已被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