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日确实有些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暗地里在忙什么。昨天夜里还看到她悄悄溜出了衡芜院,本以为是姑娘吩咐,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难道姑娘是因为这个,才跟苏木疏远了?
想至此处,落葵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她想到很多之前发生的事,脸色不断变化,忽然猛地抬头看向柳熹微。
“姑娘,苏木……她……她是二姑娘的人?”
柳熹微将她的神情全然看在眼里,听到这话心下一紧,“你怎么这说?”
落葵咬了下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往后退了步欠身施礼。
“姑娘,有些话我一个做下人的本不该说,但我不......
想姑娘再继续蒙在鼓里。”
柳熹微心头发紧,定定地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落葵眼中露出担忧,声音有几分急切。
“姑娘可还记得半年前陈家雅集?”
见她提起此事,柳熹微颇为诧异。
富贵权贵家经常会以各种名头设宴,她作为柳家长房嫡女,常在受邀之列。柳青芜是庶女,但因跟她亲近,加之余氏忧心她,想她能多出去散散心,便也由着她们。
当时柳熹微收到陈家的请柬,但因听闻纠缠过她的许家二少爷许真言也在受邀之列,她便想找个由头推脱。可柳青芜提到雅集上有京中贵人在,她想去见识下。
柳熹微拗不过她,于是就应下了。谁料那天她在后院厢房歇息时,许真言竟闯了进来,要不是萧檐出现的及时,她差点被侮辱。后来程家退婚,一半的缘由也跟这个有关。
难道,这事是柳青芜和苏木算计?
“那日我去寻姑娘,看到苏木与二姑娘在偏僻的角落说话,后来就见二姑娘带着人直奔后院厢房。当时我以为苏木是心急姑娘安危,可前几日姑娘落水,也是苏木传话说二姑娘请你去落雨亭。”
“这些事,你为何不早说?”
柳熹微脸色阴沉了下来。
若是她早点说,她也不至于被瞒了那么久,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细细一想,她又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
落葵本就谨慎,不喜搬弄是非。她无凭无据,若将这些话说出来,依着她那是跟柳青芜的关系,只会当她乱嚼舌根,有意挑拨她俩的关系。
她断定苏木是柳青芜的人,并非单单因苏木跟陈姨娘都是宸州人。
萧檐在暗处保护她多年,自然对她院里的人行踪知道一些。父母出事前,苏木与柳青芜见过。就......
连云槿来临海之前,苏木也曾去过潇湘苑。
那时她跟柳青芜关系亲近,身边的丫头去见她,送点东西倒也说得过去。
可现在她知道了柳青芜的真面目,这些事凑在一起,就太巧合了。
落葵沉沉吸了口气,手心里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