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哼。
清璇心里则是一紧,也不知方才那些话被杨桓听去了多少。她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虚,偷偷看杨桓,却不防和杨桓的目光撞上。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
虽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可清璇却听出了些强势的意味在里面,她有些不情愿地蹭过去,杨桓便带着他走了。
山林桃花盛开,芳华灼灼。偶有落英飘于清璇发间,杨桓抬手拂去,清璇听见他温柔地说:
“你别想其它那许多,你要相信,我总归会对你好的。”
其实杨桓不是个多么会说情话的人,他竭尽全力想安抚清璇动荡的内心,先来想去却只能说出这么句短小的话。
可这句短短话,承载了多少情义,那却是远远无法计量的。
清璇听着杨桓的话,又看着山上的夭夭桃花,若有所思。
杨桓带着清璇连夜赶回了丞相府。
傍晚的时候丞相府送来了急报,说是家里出了大事。杨桓心中不安,一路颠簸,赶到了丞相府,管家匆匆把他领到了荣恩堂。
“大人,今儿下午老太太在房里跌了一跤,整个人就动不了了,现在躺在床上……”
“太医呢?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老太太若是将养的好,还是能好的,可若是将养的不好……”
“笑话”,杨桓冷哼道:“本相的母亲,如何能将养不好?你去告诉他们,要什么药材,尽管开来。我们堂堂丞相府,还能短了他的药材不成?”
杨母在房内,听见儿子的声音,便唤道:
“……可是桓儿回来了?”
听见母亲的声音,杨桓连忙进去,一眼便看见母亲虚弱地躺在病榻上,略带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杨桓忙坐在母亲旁边,握着母亲的手,又是责怪又是担心:
“母亲,你在荣恩堂好好的,如何就跌跤了?”
杨母便轻轻笑了:“傻孩子,你天天忙着忙那的,都要忘了过几日便是你生辰罢?娘还记得呢,想着给你做个白玉腰带来着,可小珍珠掉了地上,娘年纪大了,看不清那些,便滑了一跤。”
杨桓心里酸涩,便想起来,父亲去的早,各房叔叔伯伯都觊觎丞相府的家产,这些年来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母亲的艰难,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杨桓便叹气:“母亲,你这又是何苦,做什么让丫鬟帮你就是了。”
杨母又拍拍他的手,笑道:“你每年生辰,娘都要亲手帮你做东西的,这做娘的心啊,你又怎能懂?”
母子二人又说了许久,杨母忽然问道:
“桓儿,娘这病重,走不得路,平时也不能总麻烦你,不如接了敏儿那丫头进府陪陪娘如何?敏儿那丫头虽有些不懂事,可娘如今难受,便总想着她。你看能不能让那丫头来陪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