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抛弃了威风的“本相”,十分亲切的自称“我”,这诚意还不够明显么?
清璇却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砸落在窗棂上,滴答作响。
杨桓果然是卑鄙小人,自己当年怎就将他当做良人了?哥哥自幼处事疏离,不喜结交朋友。用沈天枢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看见人多了,心里便闷的慌。”
可杨桓却强行让哥哥住在船上,随他回京!
这不是明摆着要膈应哥哥吗?哥哥自己信马由缰,慢慢走回京城,不知有多悠闲,多快意。而哥哥在他杨桓的船上,必定每日苦闷的很!
这是觉得沈家没了利用的价值,便随意作践了吗?
清璇泪如雨下,急忙用袖子拭去泪珠,匆匆带着丫鬟回房。
杨桓瞧见那一道倩影离去,心中还感慨的很:
如今这个世道,做个好相公是多么的艰难!对娘子太好了,她便感动到哭成这样!你这样哭,为夫也心疼啊!
“啪!”
清璇路过一个拐角,忽然听见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心中存疑,寻声看去,便看见数十个姑娘正围着一个姑娘拳脚相加,还恶语相向:
“秋娘,你平时装的跟朵小白花似的,我们真当你不稀罕金子银子呢,没想到,你居然偷主子玉佩!”
那姑娘仍不解气,又一个耳光抽上去,女孩的刘海被掀开,清璇这才看清,被打的丫头,竟是方才宴会上唱小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