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温淳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没有听明白他们的话，他对新闻没有一点兴趣，要不是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他都不会去查，连环杀人案上当然也没有陆任强的消息，所以他至今一无所知。

“马局，你等的人到了。”齐家嘉打开门，示意萧林下和万温淳进去。

“嗯，你先去忙吧。”马训站起身。

他比蔡永明要矮的多，但从他站起来的动作就能够感觉出他四肢的爆发力，是个练家子，功夫不差，而且一脸正气，绷着脸十分严肃。

马训也不习惯笑，哪怕有蔡永明提前打招呼，但见到来的人都这么年轻，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据说还在上高三，他下意识放松脸上的肌肉，露出了一个笑起来比不笑还要严肃的笑容，“你们好。”

“马叔好。”萧林下问好。

万温淳也赶紧跟着喊。

“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我就不唠家常了，直接把情况跟你们说一下，坐。”马训指了指办公桌前头的椅子。

萧林下就喜欢这么干脆，她和万温淳坐下。

马训把已经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他们两个人，“这是连环杀人案目前为止所有的资料。”

萧林下粗略的翻看一遍，陆任强的个人资料已经被记录在案。

“那天你反映情况以后，我们就把你父亲自杀的案子重新定义，但是无论怎么排查现场和监控，都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如果还有别的伤亡的案件是这种情况，我们警方也很难排查出来，很难保证没有遗漏。”马训提到这个眉头紧皱。

“陆任强可能是个意外，才会被精心伪装过。”萧林下说道，“之前的那几个死者都被随意抛尸，有明显的不同，说不定从他身上着手，可以有所突破。”

“有这个可能。”马训点点头，对萧林下翻资料翻得这么快却能够把握住重点表示惊讶，他顺便把先前那几个死者的具体情况都说了一遍。

就像萧林下说的，前面一共有五名死者，每个人都是抛尸荒野，尸体被啃的体无完肤，有着明显的咬痕和伤口，像某种利器又像是犬类的牙齿，和陆任强这样伪装成自杀的方式完全不同。

“我能去看看尸体吗？”萧林下问道。

马训欣然同意，上次萧林下只是远观尸体就能够看出这么多不同，就算她不提，他也会带她过去看的。

只不过……

“这个年轻的朋友能受得了吗？”马训比较担心，那些尸体本来就狰狞，再加上在停尸间保存了这么多日子，哪怕温度再低都变得更加难以入眼，一般的刑警都没法接受。

他担心万温淳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

萧林下看了万温淳一眼。

万温淳这才从刚才那些消息里面回过神，从他们的对话里不难听出萧林下的父亲才去世，而且还和这个案子有关联。

可萧林下表现的十分正常，他都没有察觉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见萧林下和马训都看着自己，万温淳赶紧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是个医生，见过很多尸体。”

他说的也没错，九针传人，又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上过解剖课，寻常的尸体怎么会吓到他。

但是第一具尸体被拉出来的时候，万温淳彻底变了脸色，他怎么都没想到，还有尸体会是这个样子！

“万温淳，你过来帮我看一下，对人体你更熟悉一些。”萧林下还在那边冲着他招手。

这是去年夏天发现的第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