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夜叉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富少伟故意坏咱们?”我问。
“回去再说。”老木摆摆手:“哦,对了,小鱼受伤不重,幸好当时穿着厚棉袄,刀就是割伤了外皮,现在处理之后已经出院了,也在寺里。”
我们坐着车回到寺里,到了后院,小鱼精神状态很好,正和其他香客聊天。我过去狠狠抱了抱他,他疼的嘶嘶叫:“轻点强哥。”
我问怎么样,他哈哈笑:“哥们就是命大,大夫都说了幸亏是冬天,这要是夏天,非扎漏了不可。”
我们一大群人进了屋里,老木烧了热茶给众人上来,大家喝着茶聊着天,说起三眼夜叉的事。老木指着墙角一块红布盖着的东西说:“夜叉神像我给搬回来了,就放在我这,相当于证据。”
“富少伟那边有什么说法?”我问。
“有个屁的说法,富少伟坚决不承认,非说是手下人胡搞,他一点不知情。”老木叹口气:“他硬这么说咱们也没有证据,富少伟那意思是,咱们两家算是结下仇了。”
“这事我怎么琢磨着有点奇怪,”我说:“我在局里呆了一天,就琢磨这事了。富少伟图啥,就算是他干的,动机是什么?”
“这事蹊跷就在这,”老木说:“法本寺在小老百姓眼里算是有点影响力,可在修行圈里其实地位没那么高,而且平时我们和富少伟压根没有交集,他为什么要这么搞我们,想不明白。”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开门后圆灯和尚走了进来,双手合十:“主持释方听说了这件事,让我过来把夜叉神像拿到他那里。师父说如此邪物,流落在外必会祸害人间,他来超度封印。”
老木道:“交给大和尚,我们也放心。”他瘸着腿过来,抱起三眼夜叉,我看他行动不方便,赶忙道:“要不我来吧。”
老木看向圆灯,圆灯点点头:“也好。”
我抱着夜叉神像,跟着圆灯出了屋子。这神像很沉,而且形状诡异,拿着不好拿,时间不长就有点气喘吁吁。可圆灯没有过来帮把手的意思,在前面快步走着,我在后面跟着。
走了没多远,拐过一座佛殿,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笑声,我猛地怔住,左右看看。这里靠着一道土坡,是寺院内院,鲜有人来,显得非常荒芜,突然这声笑有点让我吓住。
我正愣着,前面的圆灯和尚道:“王施主,心静自然凉。”
我一惊,赶忙深吸口气,隐隐觉得让我抱着夜叉神像来,似乎大有深意,不是随随便便的。
我跟着圆灯和尚继续往里走,过了一道坡,露出一座中等规模的佛殿,大门紧锁。圆灯站在门口轻轻说:“师父,他来了。”
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我跟着圆灯走了进去。佛殿面积很大,空空荡荡,只是在地上放了张蒲团,一个胖和尚在打坐,正是主持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