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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二话不说，带着这家伙下了河，这枪顶在腰上，萧耀南虽然不愿意下河，但也得下去，五月中旬，特别是现在才早晨，要说不冷那是假的。

这河水都能把人冻出风寒来，难怪这么早没人来这洗衣服，瞧着那河边的石头，应该就是附近村子的小媳妇洗衣服的地方。

其实也不难理解，昨晚这里打了一晚上的仗，枪炮声简直震天，方圆千米有哪家不知道，谁还敢在现在过来洗衣服呀！

就算不怕福建陆军的枪，那也怕河边的残肢碎臂，换谁在这种人间地狱的惨象下，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啊！”萧耀南被这冰凉刺骨的河水搞得那叫一个舒爽，不禁喊出声来。

小毛子不耐烦的训斥道：“叫什么叫，洗完了就赶紧上来，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呢！没空陪你在这瞎磨蹭！”

“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更何况现在是生命有威胁，所以萧耀南只好随便抖了几下，将身上的污泥洗干净，然后就上岸了。

小毛子带着他赶紧去见王天翼，刚才全身污泥，加上天才蒙蒙亮，还真看不清楚他穿得是什么，可现在天已经差不多全亮了。

大家才看清楚，好家伙，这皮靴，白手套，不对，现在都变成黑手套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玩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条不小的鱼。

“啧啧啧！老枪，你小子可以呀！出去散个步，还抓了个北洋军官回来！欸！说说吧！你是什么人？”王天翼看了看眼前那个打着哆嗦的身影，不禁笑道。

“啊！问我呀！”萧耀南忙着打哆嗦，所以没注意听他们说话，看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于是有点懵逼。

“不问你，那问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