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跑!都朝这边靠拢啊!你们谁能跑得过战马?越跑死的越t快!”老魏在圆阵中大喊着,附近的幸存士卒心头大振,纷纷加入了防御圈。
项籍见状也是振奋不已,总算有人组织防御了。胡乱将手中大枪一阵挥舞,逼退了附近的秦军,项籍乘机从个人随身空间中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
这是临行前,导演白展堂送给他们的伤药,据说在武林外传世界,这是江湖人士大量使用,用来治疗内伤的丹药。此药价值不高,效果也是有限。但是对于普通标准位面的人类来说,其药效却是异乎寻常,完全是不折不扣的神药。
据老白讲,这种药丸对于普通位面的人来说是大补,可以调理治疗内外伤,性命垂危时更是可以含一粒用来吊命。这一粒药下去,项籍感觉身体舒适了很多。
此时横亘在项籍与防御圈之间的是几名秦军骑兵组成的松散队列,项籍灵机一动,在朝着对方冲锋的同时身形一矮一滚,手中合金长枪朝着底下的马腿横扫而去。
这把仿制于沥泉枪型的合金长枪,其双面开刃、体积巨大的枪头发挥了恐怖的杀伤效果,四条马腿被一扫而过,两匹失去前腿的战马惨烈嘶鸣着栽倒在地,马上的骑士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
“好!”被包围的残兵们见状士气大涨,高声叫好,项籍也乘机与圆阵内的战友们汇合在了一起。刚才项籍想起历史上岳家军对阵金国骑兵时使用的砍马腿战术,就临时起意如法炮制了一番,想不到效果意外的好。
这一下让被围的楚军信心大增,纷纷进行效仿,战况一时间进入了局部的焦着状态,惨烈的对阵厮杀开始了。
。。
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这一刻钟对项籍来说度日如年。战局在短暂的僵持之后,胜利的天平再次向秦军倾斜过去。砍马腿战术,需要专门的装备和训练支持,没有这些效果往往不是很理想,最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为战场上没有第二个楚军士兵装备有项籍这样防护力强大的盔甲,他们往往还没有接近对方战马,就已经倒在对方的长矛之下。整个防御圈被秦军骑兵压缩得越发厉害,范围越缩越小。
这种情况下,拥有强大防护能力,在军中又素来颇有勇名的项籍就成了残余楚军的尖兵,也成为了秦军攻击的重点。几轮交锋下来,项籍刚刚依靠丹药开始好转的伤势再一次严重起来,若不是有身后战友的支持,此时的他早已倒下。
就算如此,这个防御圈也是岌岌可危了。项籍不但身体严重透支,而且赖以保命的战甲也在多次打击中开始损毁,他能感觉到,此时身上的步人甲已经不足以完全防护对方的劈砍刺击。也许就在下一次攻击中,他就会倒下了。
远方的地面又一次传来骑兵冲锋的隆隆声,这一次的声音规模更大更加气势恢宏。秦军居然还有如此庞大的后续部队吗?精疲力竭的楚军残兵脸色惨白,一脸绝望。而头痛欲裂、视线一片模糊的项籍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双膝一软,重重的倒在了被鲜血浸透的红色土地上。
。
项籍还是低估了任务的严重性。
虽然他早就做了准备,也知道生存任务的危险,但是项籍没想到他的第一场战斗就是如此的惨烈。
所谓的小股骑兵偷袭,其实规模不比项籍他们的队伍小,完全可以算是正面碾压。
逆着夕阳的光晕,项籍先是看到了远处一排快速接近的黑影,随即听到了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呼啸声。
啊!身边的新兵们惨叫着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更有人一声不吭直挺挺的躺倒在地,额头上插着一尾羽箭。
是弓弩!刚刚反应过来的项籍正准备闪避,就听到笃笃两声闷响在他的胸甲前响起,两枚弩箭已经正正的插在他的胸口。项籍感觉自己如同被人打了两拳,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坐倒在地,心中惊骇万分。
这支新军终究还是太稚嫩了,有限的训练不足以让他们面对这种情况。项籍同样也不行,他和他的同僚们根本不知道如何有效的规避弓弩,所以面对秦军这波弩箭攻击,新兵们伤亡惨重,像割麦子一样被撂倒了一大片。
一片狼藉中项籍终于站了起来,他不由的庆幸自己当初采购装备时的明智。论起战斗力他比那些倒下的新兵们要强,而要论战斗技巧,他其实与其他新兵并无二致。项籍之所以能保住性命,全靠他身上的改装版步人甲。
作为冷兵器时代的巅峰战甲之一,宋代步人甲的防护性能十分全面。刚才正是胸口的护心镜帮他挡住了袭来的两只弩箭,项籍才得以幸免于难。否则如果项籍身上穿的是跟他的战友们一样的简陋皮甲甚至是布甲的话,他的下场恐怕跟他的战友们也没什么两样,直接就被人家给拿了一血。
但是侥幸保住一命的项籍来不及高兴,因为一波弩箭攻击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骑兵的冲锋了。在平地上以步对骑,实在是一项太过困难的任务,这等地狱级的难度显然不是这支新军所能玩得转的。
在刚才的远程攻击中幸存下来的士卒们还没来得及庆幸,眼帘中就映入了秦军精骑平端长矛冲锋而来的身影。
噗!如同一把尖刀扎进西瓜,两个楚军士卒被毒龙般袭来的长矛给生生窜在了一起。马上的秦军骑士见状,便抛下已经插在敌人尸体上的长矛,抓起挂在一旁的长刀,借着马力顺势平砍。噗!一颗大好人头随即冲天而起!
“啊,快逃啊!”只是一波冲锋,这支战力孱弱的军队就被敌人打垮了,惊慌失措的士兵没头苍蝇般随着人潮满地乱窜。此时,黑衣黑甲的秦军士兵在他们眼里就如同地府修罗般可怕,他们丝毫提不起抵抗的意志,心里只想着逃,拼命的逃!
可是,能逃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