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秋,北方已经大片大片的呈现出万物萧条的状态,可香海却依旧植被繁茂,郁郁葱葱,路边竟还开着不少花。
文澜和付一恒下了飞机后直奔医院,一进门就见苏庆然果然高高吊着一条腿躺在床上,看他们进来,眉毛都快飞出去了。
“哎神了,神了啊,大师!”
文澜高高的挑了挑眉毛,觉得这场面挺可乐,第一次见断腿断的这么高兴的。
苏庆然殷勤的请他们坐下,“这会儿我行动不便,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哈。”
又叫人上水果,“我是千小心万小心,觉得已经快武装到牙齿了,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要不是一直悬着这颗心,没放松警惕,哪里会是一条腿这么轻易的?”
现在说起这事而来,苏庆然还是十分后怕。
文澜就问他之前自己赠的那张符怎么样了,苏庆然一拍巴掌,叫人拿了一个塑料袋装着的纸灰来,特别虔诚地亲手递过去,“要不怎么说您是神人呢,车撞过来的时候其实我有点反应不及的,迷迷糊糊就觉得好像有什么替我挡了一下。您不知道,”说着也去看付一恒,“警/察来取证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说就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保险杠都给他撞瘪了!”
大约是付一恒和文澜都在,苏庆然明显放松了不少,说这些的时候竟还有点眉飞色舞的。
文澜沉默着看被举到眼前的纸灰,“您收集这个干嘛?”
苏庆然瞧了他一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无用功,不过倒也坦荡,“难得亲身体验这么厉害的符,我觉得您画一道没准也挺耗费心神的,担心回头您问起来还有用,就赶紧叫人小心收起来存着了。”
文澜对他倒是多了几分敬佩。
不怪这人的买卖能做的这么大,光是这份细心和谨慎,以及危险时刻的处变不惊也够难得了。
文澜对苏庆然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好了点,摇摇头,“不必了,烧掉就没用了。”
他发了话,苏庆然也不墨迹,立即就叫人把纸灰冲到马桶里。
“我欠您一条命,以后凡事儿您说话,上到山下火海保准眉头不皱眼皮不眨!”
付一恒心里那个得意啊,这条人脉算是稳固了。
他正在心里话划算怎么让利益最大化,却听文澜说:“听说您近年喜欢投资?”
苏庆然一挑眉,不自觉带出来商场上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对。”
不知为什么,付一恒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本能的想要阻拦。
但文澜的反应显然快多了,“您投资影视剧吗?”
苏庆然飞快的打量他一眼,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大师您不用说了,我懂了。您放心,我这就叫人去准备,不出一个星期,保准各色剧本在您桌子上堆满了!咱想演电影就演电影,拍电视剧拍电视剧,要觉得剧本都不满意,咱找编剧量身打造!”
顿了下又感慨道:“我就说呢么,您这条件不入行可惜了了!放心,最多半年,您一准儿红透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