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彬点点头,顺手理了理躺的乱糟糟的头发,也掏了手机出来,“他出的书我还买过的,说的挺中肯,跟一般那些纯炒作的不大一样,我都忘了他今儿直播了。”
“一听您就不是纯粉儿。”袁少奇笑道。
高崎看了看四周,“杨老师,咱这些不播出去吧?不然可就成了免费广告了。”
“那哪儿能够呢,”杨彬摆摆手,“咱们也得有点隐私不是?”
说着又踢了白珽一脚,“哎老白你还记得不,就年初我提醒你那会儿,你不听,结果当了俩月三脚猫,哈哈哈!”
白珽也跟着挺无奈的笑,边笑边摇头。
高崎和袁少奇对视一眼,都有点八卦。
他们是知道白珽年后踢球崴了脚,拄了好久的拐,当时媒体还报道来着,霸了好几天热搜呢,难不成这付大师还能未卜先知?
杨彬好像特别愿意揭老朋友的短,就笑着跟他们说:“那会儿我刚买了付大师的书,正研究么,对着什么生辰八字的看了会儿,发现老白近期运势有点不大行,可能得破财免灾,就提醒了一嘴,结果他没当回事儿,哈哈哈!”
“这么神?”高崎和袁少奇异口同声道,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差不离吧,”杨彬摸了摸下巴,仰着脸想了会儿才说:“付大师写的书挺不错的,深入浅出,卖得挺好,普通人花点时间多少都能有点收获,不过再深入的听说要看天分,反正我是不成了。”
听就连他都这么讲了,高崎也就收了轻视的心,回屋找了手机出来,跟袁少奇一起看直播。
呦,这什么师弟长得还挺俊!
文澜确实在直播,不过他也是被付一恒给坑了。
来之前付一恒只说是录节目,却没说明白在哪里录,结果今儿半个小时前文澜一下车,抬头就发现被拉到商业区的广场上去了。
“你这是要当街卖艺吗?”都到这会儿了,要是他还反应不过来是被蒙了,文澜也就不姓文了。
付一恒脸皮厚,反正只要自家师弟不动手,他就没在怕的。
“小师弟,话不好这么说,三百六十行,职业无贵贱,这从业形式也不该有三六九等,你这就歧视了不是?”
付一恒拉着他去事先摆好的工作台边坐下,一本正经的说:“时代变了,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得跟上形势,深入基层,贴近群众,让他们充分感受到来自我大华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这样才能将师门发扬光大嘛。”
文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嗯,吹,接着吹。”
付一恒一脸无辜的看过来,还挤了挤眼,文澜就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你说你都三十好几中年发福的人了,又有点儿谢顶危机,还好意思抛媚眼?
付一恒这几年的努力没白瞎,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不少路人驻足观看,胆子大的还出声询问:“您是付老师吗?”
付一恒乐呵呵点头,挺学术的扶了扶眼镜,“嗯呐,是我。”
说话那姑娘非常司马昭之心的瞅了文澜一眼,拉着小闺蜜上前,笑嘻嘻的问:“付老师,今天是直播啊?”
话音刚落,她闺蜜就先一步脸红红的问:“这也是您同行?”
付一恒嗯了声,张嘴就吹,“这是我师弟,文澜文大师,他那是青出于蓝,非常厉害,这回是我费了老大劲才把他请下山给我撑场面的,你们要有什么想问的那可得赶紧,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文澜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羊入虎口的危险,或者说此刻的自己就像稀里糊涂入了风尘的良家女,这付一恒就是万恶的老鸨,而四面八方呈包围之势聚拢过来,眼冒绿光的女性们……则是万恶的嫖/客!
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