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起作为神使时自己错乱的命运,与接连几次失误的占卜,荒的心无可避免的乱了。他觉得这位人间的[师姐]真是和他相克,每次都会打破他的长久以来的认知。
和荒不同,不过只是一个梦,闲鱼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将那奇怪的梦境抛在脑后,便离开了被窝。此时小大将已早起晨练,昨晚吃过的碗筷也被清洗过放回厨房。
闲鱼伸了下懒腰,用水顺了顺头发,而茨球学着她的动作,伸伸爪爪沾水水水挠挠毛毛。
昨天提过招募巫女的事宜后,闲鱼换了神主的衣服走出神社,大清早的台阶下已经站满了人,源贞澄正焦头烂额的忙着维护秩序。目前山中和神社签订协议的住户只有20家,但来应聘的年轻少女却有十数人,很多是闲鱼见都没见过的生面孔。
村民们见闲鱼到了,便解释道:“有些是住外乡亲戚的孩子,他们都愿意签契。”别说是有薪酬了,就算没有他们也愿意把女儿送过来,那可给家里省下大笔开销。
闲鱼点点头,做杂务的巫女出身要求不高,只有正规神职者必须是神社农户们的直系眷属。眼前这些女孩大多面黄肌瘦,严重缺乏营养的样子,一双双小手枯瘦如鸡爪,却布满的生活的痕迹。就在闲鱼要开口选择的时候,后方忽然传来争执的声音,一个生面孔的男人正拽着瘦小女孩的头发把她拖下台阶。闲鱼见状眯起眼睛,源贞澄立刻上前将其按住。
方才被粗暴对待的女孩头皮已经出现血迹,她赶忙躲到一边,缩着肩膀发抖。而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则道:“巫女大人饶命!我举报…这丫头带着秽逃来神社,玷污神境啊!”
听到他的话,闲鱼才注意到,那女儿的露在外面的小腿内侧有血迹留下,裤子上也有污痕,显然是在月事期间。提起这个,闲鱼便沉下脸来,这个时代的女孩们一旦来了月事,便被视为污秽,她们被赶出家门住在连火都不能生的小屋,不仅是平民如此,贵族也一样。一旦家中女性来了月事,那她的丈夫都不能外出,更不能去神社之类的地方。
那獐头鼠目的男子见闲鱼沉默,便得意道:“她是我妹子,我这是大义灭亲啊!”
“贞澄,把这个破坏神社清净的东西给我扔出去。”闲鱼冷声道。
源贞澄颔首,拽着那男子的头发便将他拖下参道,将他丢出鸟居之后,便干脆的卸掉他的双臂,道:“在神社动粗可是重罪,本该流放到死,我仅取你双臂,已是手下留情了。”
那男子疼得在鸟居打滚,却完全不敢反驳武士的话。
一目连尽管善良,但从不会干涉人类的律法,况且那人也没有丢命,闲鱼不担心会因此和神明产生芥蒂。让家暴男付出该有的代价让闲鱼有点爽,她看向那女孩,见她满脸泪水,便道:“如果只是想逃离那个人的话,你可以暂时住在神务所后面的院子里。不过若是真心想成为巫女,也可以选择留下。”
“我、我可以吗?”那女孩小声道。
“巫女大人,这不好吧,太玷污神社了……”四周的农户也开始嘀咕起来。
“会不会污染神社不是由人类决定的,而是由神明。我的决定连风神大人都没有意见,你们没有资格质疑我。什么血盆经都是人类搞出来的,你们是信神还是新人。”闲鱼控制着脾气道。脏的不是女孩流出的血,而是你们的无知。
闲鱼在京都的时候,便无数次想要改变这种愚蠢的思维,可却反被当做不懂事的小孩子处理,他们连取证调查都没有,便给女性定罪。当那些姑娘因为特殊期间受冻生病或难产死去的时候,这些人就拿着血盆经说什么这是女人用经血和生育玷污地神的惩罚,死后还要下血盆池地狱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