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其实就这方面来说,你们两个还真不愧是兄弟啊。”药研看着赖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伸手按了下眉心,他现在都搞不懂这两个家伙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了。
被裤腰带兄弟捅肺管子也不是一天了,赖光竟然开始习惯起来,这次也没有和他们计较,他深呼口气,伸手摸摸女儿的毛毛,道:“等会儿赖信过来,咱们一起用晚膳。”
闲鱼心里有些发慌,抖着舌头道:“这、这样不好吧?”说好了亲父女兄妹见面都要隔着帘子呢!这在平安时代是常见的事情,像源氏物语里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是不曾说过话的陌生人。
听到闲鱼的话,赖光笑起,撸鱼的动作也加重了些,道:“一家人何必在意这个。”
闲鱼更方了。
这个整天,闲鱼都把犬小将放在自己的袖子或衣服里跑来跑去,它终究是个刚满月的小狗,加上每日都在增加的妖力负担,一天有20多个小时都在睡觉。可再怎么休息,也是有清醒的时间的,这会儿到了饭点,在衣服里憋了一天的小奶狗便清醒起来,摆动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顺着闲鱼的袖子跳下去。
它耸着鼻头先是走到三日月脚下,抬起爪子勾了下他袖摆的流苏,玩了会儿没有抓到,便跑到赖光脚下转了两圈,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抬起后退,嘘嘘嘘……
衣服里趴一天,可把狗蛋子憋坏了。
赖光感觉裤腿一热,低下头,正好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狗眼。
“哪来的狗?!”赖光暴怒。
“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闲鱼赶忙用手绢接着狗屁屁将它抱起来,重新塞进怀里。
听到是鱼姬养的,赖光再大的怒火也发泄不出来,他像是漏了气的河豚一样,连愤怒发红的脸色都白了下来,语气也跟着平和下来,道:“这样啊,那为父先去换件衣服。”
见父亲并没有要求把狗丢出去,闲鱼若释重负,目送赖光提着裤腿小跑离开后,她低头靠近小狗道:“你呀,以后不能随地大小便了。”
犬小将也不知听没听懂,站起身伸着头蹭了蹭闲鱼的脸颊。
见闲鱼抱着小狗亲昵,嘴巴上在教育语气却是软的,药研早知她舍不得将它送走,便道:“养在少将府可以吗?”大将的乳母少志夫人显然很排斥它,怕不会轻易妥协。
闲鱼低着头,沮丧道:“可是晴明师兄和叶王师兄都不方便养……”犬小将既是不会自己觅食的幼犬,又是新生的妖怪,即便饿不死,也会被妖怪抓走炖肉吧。
药研伸手拎着小狗的脖子将它提来,看他挥舞着四个小蹄子去扒闲鱼的头发,道:“这样吧,犬大将先养在我们这里,少志夫人不在府上的时候,你再抱回身边。”说着他手一松,小狗又跌回闲鱼的怀里,它赶忙圈成一团,把脑袋埋进她的衣服里,露出的尾巴喜悦的狂摆。
比起一身铜臭味的刀子男人,还是喜欢不喷呛鼻子香料的人类公主。
“这样也好。”闲鱼圈着小狗欢喜道,乳母虽然对她严格,却不会多评论男人们。
见大将又露出笑容,药研的表情也跟着柔和下来,解决了小狗的问题,他才转头看向蔫白菜一样的清光和歌仙,道:“所以说,你们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还和赖光公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