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妮下意识扭头,眼前几乎是即时放大出清晰的大厦内部,写字楼里的人纷纷站起,呆立原地看的,跑到窗边来的,全部被小框标注出了姓名和社保号。
和之前大半夜穿装甲出行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人工智能无奈出声提示:“s,抢劫案在前方三千米。”
“很好,准备降落了,惊爆点。”
托妮说完,在贾维斯运算出的投放点松手。
随着空中一声电子音的“天降正义”,急速下降的北欧神爆出畅快的大笑,像是一阵隆隆雷声,正好落在银行外的劫匪车上。
黑色面罩们还在往车里扔袋子,就觉得头顶一黑,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手一个撂翻在地,枪像是塑料一样被轻松拗断了。
满街都是举着手机的路人和停下的车,银行安保还有姗姗来迟的nypd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战局已经结束了。
雷神明显没想到敌方如此弱小,脸上写满了意犹未尽。
托妮抱臂飘在一边,看着眼前飞速窜动的信息,“刚刚布鲁克林发生了个大的,我们现在出发还能赶上这一场。”
离他们最近被堆成小山的劫匪:“……”
说得好像是在赶场吃饭一样!
半个小时后,天降正义飞速上了推特热搜,目击人定位遍布纽约,所有人配图十分一致。
夕阳,铁甲,爆炸头。
星球日报:这是一部科幻硬核西部摇滚片。[图]
号角日报:一分钟解决战局,纽约好邻居地盘不保?[视频]
托妮趴在吧台上,一边刷一边笑,顺口嘱咐:“我要杜松子。”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索尔看起来精神多了,状似遗憾说着,抬手一抹啤酒泡沫,又砸了一个杯子。
穿着酒保服的老板面不改色调酒,完全不抱希望嘱咐:“托妮,下一次要来提前提醒我清场。”
托妮胡乱点头,“让人去找别的容器给他,砸起来没这么响的那种。”
一面又对索尔说:“体谅一下我是个心脏还有点毛病的人,你刚刚第一砸差点把碎弹片给我吓进去。”
索尔就放下了杯子,耐心等着,又抬手按住了她要拿鸡尾酒的手。
“医师说你不能饮酒。”
托妮:……这句话你怎么还听到了!
“所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安慰吗。”她痛心疾首指责。
“lurbartskerigjorirfusár”医生的帮凶一本正经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话。
贾维斯贴心翻译:“冰岛谚语,温和的医生意味着腐烂的伤口。”
维京人赞同点头,嘭地把那瓶绿油油放到了她的面前,“喝这个。”
托妮难以置信看他:“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索尔摸了摸后脑勺:“因为锤子不在身边,我随身揣着这个还怪有安全感的,好几次差点甩出去了。”
托妮瞪着瓶子,不想思考上面会不会有今晚那些犯罪的血和泪。
来打工的酒保这一会已经跑回来了,他倒是机灵,到中餐店搬了一大堆土质大碗,回来后还气喘吁吁介绍:“叫什么梁山好汉的主题餐厅,他们说这种碗就是用来喝酒的,喝完还能砸。”
检测到您在土豪联盟的股份不足,贾维斯篡改了这里。
“不对,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佩珀脑内可能有一个斯塔克雷达,在分析完老板平日不正经形象让股民产生的不信任感后,终于后知后觉警惕起来。
像是托妮这样级别的军工帝国继承人,消费用度从来不走公司账目,因为出生就拥有自己的证券和基金会等等各种金汤勺,钱滚钱利滚利,总之再来几万人随便祸祸也几辈子都花不完。
她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只和人工智能知会一声,关于公司情况,也都是自己上赶着塞给她盈利表,什么时候亲自过问了。
托妮也没想到她这么敏锐,思索半刻,发现这个回答必须在“我要造超牛掰的装甲,也就花个几十亿吧”,和“我想关武器部了,所以我们最近大概要亏损个好几百亿”里面心跳二选一。
作为一个关心首席运营官心理状态的良心总裁,她说:“我要把总部迁回纽约,曼哈顿就挺好的。”
佩珀开始头大。并不想思考曼哈顿河对岸就是哥谭可能代表的意义。
托妮又敲了敲自己胸口的反应堆。
“顺便通知能源部,他们最近大概要加班了。”
佩珀听她语气,熟练切换回助理模式,翻开笔记本:“博览会还是在加州办?”
“既然准备得差不多就不换位置了。”
就细节交流一阵后,佩珀又翻开日程:“卢瑟先生上午亲自打来电话,问关于超人的事情,我觉得之后他应该会找机会再来问你。昨天有一个姓科尔森的政府探员来了,他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和你当面聊,我认为你应该见见,考虑到他知道你会在今天回来。”
“对了,我还替你预约了一套全身检查。”
佩珀面带微笑:“反对也没用,我也看过一点漫画,听说九头蛇都会把人抓去身体改造,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查查比较好。”
托妮被她一下戳中童年阴影,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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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离开后,托妮才拉开了面朝海面的阳台门。
超人aka克拉克肯特飘了进来,在牛顿信徒痛心疾首的注视下乖乖落地,一下变回了有些害羞的小镇男孩,下意识想要推眼镜,发现手上提着的东西后,很快又兴致高涨把纸盒给她看。
“托妮,我带了苹果派!”
氪星人大概能光合作用,笑起来都满满日光能量的那种。托妮想着,抱臂靠着门框,“昨天没办法所以用了发信器,不代表我这么快就原谅你不告而别了。”
很好,这下连头发都耷拉下来了。
托妮叹了口气转身,引他往里走,妥协问他:“喝什么?”
倔脾气和青春期对上时,这一般就是他们的休战信号。
等她走进房间,克拉克已经替他俩擅作主张倒了果汁,又从笨笨手里接过刀开始切派。
外皮烤得金黄酥脆,内陷柔软甜蜜,一点也不腻,还有苹果的清香。
在他半是忐忑半是期待的狗狗眼下,托妮走心评价:“挺好吃的。”
克拉克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猜到我回来的?”
托妮哼了一声:“前一阵我手下的钻井台是你救的吧,因为失踪太久,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归身份了?”
克拉克苦恼点头。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他四处看了看,瞥到一边的保险箱,一眼就看到了那摞照片,侧头询问一般看向她,才拿了起来。
照片主角毫无意外全都是托妮,从上往下,年龄慢慢变小,耀眼张扬的面庞变得稚气起来,都是被抓拍到笑得开心的时刻。
“啊,这是我家的麦地。”
托妮凑过来,发现那居然是一张她和霍华德的合照,背景是一片金黄的麦田。
相片的边缘已经发毛,确实来自她认识克拉克的堪萨斯之旅,是乔纳森突然提议给他们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