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边的机窗被轻轻敲响了。
飞机上被敲窗简直恐怖片,所有人都下意识扭头。
红蓝色制服的氪星人飘在窗外,狗狗眼委屈瞪着托妮,手里还举着一只锤子。
索尔:“——妙尔尼尔!”
因为隔音,超人用夸张的口型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控诉她:“我都听到了。”
佩珀:“我打算提醒你的,你弟在来的路上。”
托妮:……
托妮有些遗憾:“本来还想让他指导我做个心灵屏蔽的。”
有之前的经验,马克二号很快就诞生了。
相比在九头蛇七拼八凑的那套,这次材料精进了不少,控制系统完全搭建在贾维斯的基础上,视野开阔精简,也不用再像之前那么傻兮兮去自己按各种键,还被后坐力掰脱臼了。
因为第一版从半空掉下来,托妮也懒得等调试完全,趁着夜色就穿上跑出去了。
几乎绕着整个加州飞了一圈后,她坐在了金门大桥的最高钢塔上。
高处风景很好,因为夜色灯火还有海水的倒映,整个海峡变成了一条边沿洒满碎钻的绦带,打开面甲,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后,心口的郁气散开,整个人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管家在耳机里提示她:“小姐,奎恩先生来电。”
托妮让他关了视频,只接声音进来。
奥利弗连着喂了好几声,“怎么这么大的风声,你在哪呢。”
托妮晃着腿,和钢塔敲出好听清脆的声音,“金门大桥啊。”
奥利弗习惯了朋友满嘴跑火车,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托妮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在被九头蛇绑架前,卢瑟的酒会上,她被奥利弗放了鸽子。显然这一个月联系不上,佩珀这边也含糊其辞,被奥利误会了。
现在被他突然提起来,倒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没想到居然只过了一个月。
也就是她还年轻,也一直注意控制身体情况,这种程度的开胸手术这么快就好了。
托妮失笑:“你想什么呢,那天我和黛娜聊得很开心。我真的……”
去黄石公园探险了?
她表情又茫然起来。
这几天,她只想着要造装甲,追根究底,还是想要更接近一点霍华德曾经走过的路,至少能够和九头蛇和神盾局对上。
对面突然停下来,一阵只余风声的沉默后,奥利弗冷不丁听到她问:“你了解超级英雄吗。”
“哈?”
奥利弗傻了。
检测到您在土豪联盟的股份不足,贾维斯篡改了这里。
对中庭认知还停留在上次中世纪旅行的索尔发现,这些幕僚长老显然发自内心喜爱他们君权神权在手的女祭司,自豪宠爱如看小公主的目光索尔非常熟悉,他以前在阿斯加德对这种爱戴习以为常,现在才知道自己永远失去这些了。
雷神更沮丧了。
或许这一切就是父亲对他的惩罚吧。
铁鸟将要起飞,身边介绍自己叫殷森的男人好心替他扣上了航空安全带。
这时,大祭司的女官(佩珀重复:是助理,谢谢。)走过来,低声问他的锤子是不是有什么解锁密码,他们派了所在地员工去拿,没拔起来。
索尔自豪道:“只有我才能举起来。”
佩珀点头,简短表示让他先和他们去纽约,只要时机成熟,就帮他把锤子拿回来。
想到妙尔尼尔,索尔又很快振作起来。
因为托妮原本的座位给大块头了,又有配载员过来指挥一群空少在正中加座。
有个棕发空少看到索尔时眼前一亮:“是acdc的绝版纪念衫。”
因为乘务长没说话,他又鼓起勇气低声问道,“你是怎么搞到的?”
索尔说:“是吾友托妮送的。”
斯塔克之女十分慷慨,不仅许诺帮他找到锤子、送他回家,因为实在找不到他能穿的尺码,将自己“供奉”在墙上的这件图腾黑袍都赠送给他穿了。
患难见真情,阿斯加德人觉得他们已经是可以交换姓名的挚友了。
下一秒,空少的表情就受伤起来,“啊,原来是她收藏的那件。”
索尔被他幽怨的小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
作为神域最受欢迎的勇士,他常在许多为自己争风吃醋的女性中看到这样的模样,但是自己亲身体会时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了。
这样的画面非常霍华德,一边的科学家们见了,一致露出很懂的微笑。
因为在九头蛇基地太过无聊,未免抑郁,他们早把吃瓜技能点满了。
于是,当托妮处理完事,再走进主舱时,就恰好撞到索尔正被一众逻辑严密的大脑撬话。
他显然也因为被流放,内心憋闷,对挚友的“长老们”并不设防,把不能说的部分掩去,把父亲生气的始末说了。
科学家们看他金色爆炸头,穿着乐队纪念t恤、大码工装裤,身高体壮,一张古典塑像式英挺面孔,一时间也没把他和新闻里的维京人联系到一起,只当他是一个摇滚歌手。
科学家们自认为和专职艺术家有天生壁垒,觉得搞音乐的一口古英语应该很正常。说起话人名都是神话里的,估计是他们的艺名吧。
等托妮坐下后,植物学家出于在九头蛇午饭的八卦习惯,又同她总结一遍,末了也跟着义愤填膺:“现在的地下乐队竞争真激烈,那个叫约顿海姆的也太过分了,怎么还不依不饶要打人呢。”
托妮:……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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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一众科学家的年纪,客机的速度很慢。
被克拉克带回来后,佩珀先替他们联系了各自的亲友弟子,因为涉及到跨国外交,找上罗迪专门将想要回家的那一部分人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