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秀秀也不傻。她看到镜子那个男人的脸跑了,但是我还是死活不愿意走,她又羞又怒的推着我,让我赶紧起来。
我这才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然后披上一个黑色的外套,推开后门悄悄的追了上去。
这人在路上跑了很远,左拐右拐的跑到了一个到处都是煤渣的地方。
一看这地方,还有院子里面堆放煤渣的棚子,我就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是一个私人的煤球厂了。
是那个叫蒋大奇的醉汉的家里!
他这么一带,可谓是坐实了蒋大奇背后针对我的阴谋。
我看那人毫无防备的翻身爬了进去,我也跟着骑在了墙头上,遥望着里面的人。
屋子里面有一张桌子,周围坐了六七个人。
带头的那个,不就是今天给我割烂了嘴的那个蒋大奇吗?
而周围的人个个都是黑着脸,黑衣服,显然都是蒋大奇下去去煤矿上叫过来帮忙的人。
我心里暗恨!
可算是让我找到你了,这次不好好我给你一个教训,我就不姓陈!
我蹲在墙头上,仔细听着里面的人说话。
“我说蒋大哥,你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去找了那个克夫命的寡妇麻烦?你就不怕她把霉运传给你吗?”
一个黑脸的矿工给蒋大奇敬了一杯酒,然后有些埋怨的问。
那蒋大奇嘴被我割烂了,所以说话总带着漏风。他有些模糊的说:“我他们的什么时候想招惹那个寡妇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就是喝醉了,没事干!谁知道我走到那里,我就想调戏一下蓝秀秀!妈的他那个客夫居然这个时候回来了!真是晦气!”
另一边的一个矿工摇了摇头,喝了一杯酒说:“总算这人没有出大事,不要耽搁了全所长的好事就行。”
什么?
全所长?
在龙河乡,全所长这个名字当然是专属于全福安的。
全福安在矿上面还有自己的生意?
难道背后还是全知草这个老鬼在搞妖怪?
我原本只是想找一下蒋大奇的麻烦,但是谁知道居然牵扯出了全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