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昀轻轻摇头,“长信,若它日你爱上一人便懂了,不信任这三个字会致命。”
长信不懂,也没有否认,只是觉得他若要成亲,选一个贤妻良母即可,他一路跟在容昀身边,只觉得爱之一字太苦。
“公子若回京,夫人那边不好应对,不如公子留在金陵两年,我听闻崔太傅之女已有十六,若再过两年公子不娶,以崔太傅溺爱幼女的性子,定会重新为崔小姐觅得一位如意郎君。”林巧曦以死相逼,长信也无法,于是提议以拖字诀应对。
“到时再说吧,今日可有宫中消息传来。”想到前几日用计算计了兰溶月,容昀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亏欠,得知兰溶月这一胎及不安稳,近日又无兰溶月的消息传来,于是便询问道。
“这几日并未有消息传来,还是一个多月前的消息,估计陛下为保护皇后将宫中戒严,不许消息从宫中传出吧。”长信自幼跟着容昀,容昀有消息也并未瞒他,他自然知道许多,这些日子容昀心情不好,他只得出言宽慰。
秋风瑟瑟给江南烟雨增添了几缕冷意,秋风中容昀眺望京城方向,心中不禁有几分凄凉,半年以来,他一个人在金陵孤军奋战,以为得一人心,便能终生享受,官场情场两得意,没想到母亲会在京城为他定下婚约,对方还是太傅之女,别人说他是官场情场两得意,可又有谁知他心中的苦楚。
“公子京城来信。”侍从微低着头将信件奉上,不禁对屹立在寒风中的容昀多看了一眼。
“长信,你读与我听。”
“是。”
长信读者信,容昀只觉得心渐凉,这门婚事他无法同意,可林巧曦的来信中却是以死相逼,京城那方,他曾望而生悦,如今却是望而却步。
信中催促他年节时分早些回京好准备大婚事宜,娶得并非心中之人,让他如何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