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太保此时翻身下马,一人挡在李伯端三人面前,刀身托地,所到之处,云雾消弭。
余长卿见形势不妙,猛一咬牙,自储物戒中掏出一道黑色纹理的符箓,往人群中一炸,道一声:“疾!”符箓猛地迸射出十道水剑,每一剑都在半空中自成旋涡状的水流,转眼之间呼啸而至,携江河滚滚之势,袭向诸人。
太保见这一个东西猛地变色,喝道:“长生宗的甘霖符?快快躲开!”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长刀忽地化作一道流光,携着丝丝残影,盖住了离他最近的四道水剑。
“快走!”余长卿再次大喝,李伯端不忍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嬴舞雩,却也知道事不可为。当下牙关一咬,三人就趁着这甘霖符给青芒山诸匪所带来的片刻困境突出重围。
“该死!”那十道水剑威能不凡,虽然太保他能够应付,却也是疲于防守,他运起周身灵力一连四击斩落水剑的功夫,李伯端三人的鹿角马这日行两千里的脚力已然飞奔出去五六丈之远。
太保回望之时大怒,手中长刀猛一用力,大喝道:“给我下来!”长刀应声破空,刺向离之最近的余长卿。余长卿听到后面动静,只觉背脊一凉,他福至心灵,身后忽然涌现出一道银色小盾。
只听“砰——!”的一声,小盾破裂,一股沛然的力道几乎要将余长卿推下马去。“噗——!”余长卿忍不住嘴角鲜甜,喷出一口血来,身形晃动,差点跌落马去。
“余兄!”前方的李伯端和周维德听到声响回头看见余长卿受伤,不禁叫道。
“我……没事,快走!”余长卿声音嘶哑道。
当下,三人不再多嘴,快马加鞭,身影渐渐消失在青芒山盗匪的视线之中。
“哼!”太保冷哼一声,环顾了下四周弟兄,见有十多人受了些伤,没有大碍,方才捡起地上的一道符箓碎片,恨恨道:“诸天宗门所产的入府极品攻击符箓,数十银方一枚,倒真是舍得。”
这时候,有两个青衣盗匪抓着本就未曾想过逃走的嬴舞雩走了过来,二人将嬴舞雩往太保跟前一推,道:“三哥,这人是和那几个士子一伙的,不过好像是个没有实力的普通人。”
这太保闻得是个没实力的,摆摆手,看也不看便道:“既是普通人,放走便是了。”说罢,很随意的余光瞥过嬴舞雩,这一瞥不要紧,他神色忽然有些怪异了起来,当即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后者。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嬴舞雩心底一紧,这毕竟是盗匪,一个不好,可是要把性命交代在这的。但他哪怕心中没底,脸上还是没有显露出惊惶的表情,当下对着太保说道:“在下嬴舞雩,见过太保。”
他知道此时说的越简短,话语中的破绽便越少,无论如何,他不能表露出他对此界的一无所知。
“嬴,你说你姓嬴?”太保听了嬴舞雩的话,怪异的神色又有了轻微的变化,语调之中满是惊讶和果然如此。
“是,在下姓嬴。”嬴舞雩低着头答道,心中揣摩这个问句的意思,嬴姓的人,很值得惊讶么?
“你抬起头来!”太保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语气竟带着隐隐的温和说道。
嬴舞雩带着些许不解应声抬头,就见太保忽地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下他脖子上挂的玉佩,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但不是已经定了么?”他对着身后一人下令道:“柱子。”
“三哥,我在。”身后一个小臂上缠着布条脸长着痦子的青衣大汉应道。
“回山禀报大当家和七当家,就说是遇到主家子弟了,问该如何处理。”太保说着,示意嬴舞雩将玉佩交给柱子。
嬴舞雩迟疑片刻,但看着这帮盗匪似乎没有恶意,再说形势比人强,便递给了青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