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进病房,拉起孩子的手,感觉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胳膊直窜到孩子的胳膊上,我知道这是银狐居士在施法。
我就看到孩子白白嫩嫩的胳膊上,出现了一道暗黑色的印记,特别长,看起来像是一条怪蛇。心念中银狐居士嘶嘶倒吸冷气:“真毒!”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朱红军一眼看见我,勃然大怒,过来提溜我的脖领子:“赶紧滚!要不是看你是老蔡家的人,我早就打出你屎了。”
我疾声道:“这孩子出了大问题。”
“快滚。”朱红军抓住我脖领子:“滚出去,听见没有?”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蔡小菜和主治医生。大夫皱眉说:“病人需要静养,你们不要吵吵,都出去。”
我们这么一扯,孩子的胳膊亮了出来,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到了上面黑色的印记。
朱红军一愣:“这,这是什么?”然后转向我,一拳打过来,“你对我家孩子做什么了?”
这老头估计常年劳作,那拳头真硬,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银狐居士正在窜窍,这一拳差点没把我打得真气乱窜,我被迫松开孩子的手,噔噔噔倒退几步,把后面的椅子都带翻了。
大夫厉声说:“不要让什么人都靠近病人,你这个家属怎么当的?”
朱红军看见医生,像是乖乖猫,老老实实挨训。等医生走了,他对着我和蔡小菜瞪眼:“走,走,你们都走。”
他拿起孩子的胳膊,这时候上面的黑色印记已经消失。我在心念中问银狐居士怎么回事,银狐居士道:“这孩子是被人下毒。”
“啊?”我倒吸口冷气,“什么毒?”
“是一种蛇毒,”银狐居士说:“孩子中毒已深,刚才我稍一试探,差点自己也着了道。好霸道的毒气。”
我有些吃惊:“有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可能是朱红军的仇家吧。”银狐居士说:“这老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个把仇家也在情理之中。”
“再怎么仇家,也不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啊。”我说。
“世俗的事你和这老头商讨吧,”银狐居士说:“再耽误一点时间,孩子就算救回来胳膊也保不住了。”
我深吸口气,凑过去说:“朱叔叔,孩子是中毒了,现在必须马上给他拔毒,要不然就完了。”
朱红军没好气地看我:“送医院这么长时间,大夫都检查不出来,你摸两下就知道中毒了?我看就算中毒,这个毒也是你下的!你别走,跟我去派出所。”
我哭笑不得,这老头是个什么东西,整个一狗咬吕洞宾,赶银狐居士说话,就是块茅坑石头。
蔡小菜赶忙拦住我们,她看到桌上有纸笔,匆匆写了一串电话,对朱红军说,朱叔叔,我们就在加格达奇住下,你有事就来找我们。
我说道:“朱叔叔,我再管你叫一声叔叔,别动不动就挥拳打人,弄明白再说,我们是来救你孙子的。”
“滚蛋!用你们救?”朱红军眼珠子都红了:“别人不知道,我刚才就看你对我孙子动手动脚的,真要他有什么意外,我就报警抓你们,你们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