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能感觉到他的那只手从握着她的手改成了和她十指紧扣着。
她又看了看他,这回他倒是转过头看电影了。
仿佛是知道她在看他,他转头对她笑着说道:“怎么不看电影了?是不是也觉得我比较好看?”
柳宜安:才几天没见,骚话居然说的更厉害了……
一直到电影散场,罗致烜才松开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牵得太久了,就算松开了手,她却总是感觉自己的手上还有着他的温度。
看完了电影,两人又在县里四处逛了逛才回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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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生产队的第二天傍晚,柳宜安便见到了大萌萌。
她惊喜的抱住它然后给它撸毛,“大萌萌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啊?!”
大萌萌回应似得冲她叫了一声,柳宜安高兴的亲了它一口然后抱着它回屋一起睡觉。
年后没多久公社小学就开学了,而罗致烜也开始上班了。
之后的生活还是和从前一样平静如水,不过柳宜安现在除了日常喂兔子喂鸡,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医书上的制药方子上面。
她空间里种的那些草药也大部分都用在了制作药丸上了。
不过结果还是挺喜人的,这些制作出来的药丸效果都非常惊人。
学了将近三个月,柳宜安才将那些方子学了十分之九。
她在学习了这些药方子之后,才发觉这些医书应该不是她爷爷留下的,甚至不属于她之前呆的那个世界。
她觉得她的这块祖传金手指说不定是她祖先从别的世界里得来的,虽然这都是她的胡思乱想,不过她都能穿越了,什么可能都有。
其实柳宜安猜想的大部分都对了,她的这个空间金手指原本是某个修仙世界的一个丹修在一个秘境中偶然得到的一个空间玉佩,后来那个丹修被人暗算,却没想到那个玉佩居然带着他到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柳宜安未穿越之前的世界。
那个世界没有灵力无法修仙,那个丹修便只能做起了大夫,后来在那个世界收了个徒弟,等他寿命快要结束的时候便将自己的那个空间玉佩传给了他的徒弟。
那个徒弟就是柳宜安的先祖,而柳宜安会穿越也是因为这个玉佩。
柳宜安只知道自己睡着了就穿越了,并不知道那天在她睡着以后发生了大规模的八级地震。
她的身体被毁的太厉害了,所以玉佩只能带着她的灵魂穿越过来。
刚过来的时候玉佩到处帮着她找合适的身体,最后找到了原主投河死后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异变,柳宜安进原主身体的时候突然遭遇时间乱流,没想到就这么回到了原主下乡的前一天。
当然,这一切柳宜安是不知晓的,她只以为是因为睡前看了一篇小说才穿越过来的。
柳宜安又花了一个月把最后剩下的十分之一的制药方子学会了。
这天晚上,她将最后一张制药方子学会了才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有东西一直舔着自己的脸,还偶尔有什么东西拍打着自己。
她最近一直在学制药,累得很。睡的正香却被打扰,简直要气炸了。
她睁大眼睛,发现居然是大萌萌。
“大萌萌,你在做什么?!我都快困死了!你还来扰我清梦!”
大萌萌没有理会她的话,见她醒了,就用头推着她,想让她出去。
柳宜安见它突然这样,以为它有什么急事,便随着它起床穿好衣服出门。
没想到刚出门,大地就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初六早上,柳宜安便坐上了去平县的火车。
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柳宜安心中有些惆怅又有些开心。
惆怅于自己与柳家父母还有弟弟才相聚了几天就又分别。
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对象了又有些开心。
希望时间快些过去,只有恢复了高考她才能带着对象一起考b市的大学。
她只记得恢复高考是1977年的下半年,具体日期却不大记得。如今才1976年,还得等一年半呢。
唉……
傍晚火车到站,柳宜安吃力的提着行李袋下了车。这次柳母硬是给她塞了许多吃的用的,之前上车还是她舅舅给她帮忙提行李的。
她打算在车站这边看看有没有牛车,找一辆拉自己去生产队。
不曾想,她刚出火车站就看到罗致烜站在火车站大门口。
“致烜!”柳宜安喊了他一声。
罗致烜听到声音往她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了自己这几天日思夜想的人儿。
他快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帮她提了行李袋。
“你怎么在这?”柳宜安问道,她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
“你之前不是说初六回来,所以我下午就骑车来接你。”罗致烜没有说他其实昨天也来了。
因为那时候柳宜安只说了初五初六,却没说具体哪一天。于是初五那天下午,罗致烜便骑车来了县里的火车站,只不过等到火车停运了都没有等到人。
今天他又骑车来了,幸好这次如愿的接到人了。
柳宜安的鼻头有点酸,她眨眨眼,开口说道:“我那时候只是说大概初五初六,要是我不是今天回来呢?”
“那我就明天再来。”
“那要是我还要过好几天才回来难道你还天天来等着啊?”
“嗯。”
“为什么?”
“我很想你,所以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
柳宜安一时无言,她只看着他。他的眼睛乌黑深邃,里面只倒映着她的身影,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让她忍不住的就想沉溺在其中。
她最后实在没忍住的抱了他一下又很快的放开,甜蜜的嗔了他一句:“你这呆子。”
罗致烜将她的行李袋放在自行车车头,柳宜安则侧坐在车后座上。
她两只手环抱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脸上带着笑,一路上和他说着回去b市后的见闻。
罗致烜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回应一句,他仿佛能从她的话中想象到她这几天的生活。
“我只觉得过年这几天好累,尤其前两天,几乎一直是在别人家里拜年。”
柳宜安和他抱怨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想你了。”
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罗致烜觉得自己这几天因为见不到她而堆积在胸口的郁气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高兴得很想大喊一声,但是最后忍住了,只不过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快要美得冒泡了。
到了生产队村口,柳宜安下了车,罗致烜也慢慢推着自行车走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