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旺拉着我的手,让我把眼睛闭上,千万不要睁开。
我刚一闭上眼,就听到身前吹来一股螺旋的风声,“呜呜”的十分诡异,像是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台大功率的鼓风机。
白德旺忽然动了,我闭着眼跟着他走,所行的方向正是风吹来的地方。
按照距离来算,应该走到墙边。还在彷徨的时候,紧接着白德旺拉着我进入了风里。风吹在脸上,寒冷刺骨,我并没有感觉到墙壁的阻隔,不知不觉中穿越了强风区域,耳边风声渐稀。
白德旺轻声说:“睁开眼吧。”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上下左右全是黑暗,似乎是沉在了虚无中。白德旺收了刚才那根骨头,重新打开手电,四下里照着。
这里就是一片虚无。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所有关于方位的标识似乎一下都被抽走了。
“我们这是在哪?”我轻声问。
在这样的地方,不由自主就会让人压低声线。白德旺低声道:“犀听能破法阵虚相,我们穿过了崖壁,我估摸这里应该就是红狐狸藏身的老巢。你把电话拿出来再给郑瘸子打一个。”
我抹黑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亮着莹莹的绿光。我愣了,刚才在悬崖外面,信号极弱,只有一格。可是到了这里,竟然是满格信号!
我看看白德旺,这里诡异得让人窒息。我深吸口气拨打过去,在前方不知多远的地方,响起了铃声,正是郑瘸子的电话。
“他为什么不接?”我挂了电话,疑惑问。
白德旺摇摇头。
我们打着手电照向铃声响起的地方,黑糊糊的什么都不看见。
白德旺小心地向前走,我在后面紧紧相随,走了没多远,黑暗里忽然飘出大量的白色棉絮,不知是什么东西,像是凭空在黑夜中下起了一场雪。
我紧紧盯着前面一步之远的白德旺。
这个鬼地方,手电光照过去根本就没有参照物,没有任何的反射,除了黑就是黑,造成了相当大的心理压力。
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白德旺了,这么黑的情况下,很容易把他跟丢。如果他丢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恐怕我会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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