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亦眸中的光变得暗淡,地位再尊贵又如何,终究还是没能力护得自己心爱之人周全。
以前,他因为顾及着皇兄的感受而不愿插手政事,手里的权力也大多都还归了他人,然而朝廷里的那些人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甚至就连这几次的刺杀,也都是因为他手中仅剩的皇城禁卫军的兵权。
因为那些人也知道,按着顾君宇对他的放纵,只要他一日不死,那这兵权就会一日在他手中紧紧握着。
果真是,得寸进尺。
清矜的脸色染上一抹狠戾,顾君亦眼皮低垂。
见他半晌沉默不语,沈温凉抬眼问:“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等等便等等罢。”
………
这次归京,沈宴对沈温凉的态度可以说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就连回府,他都是出门亲自迎接。
要知道,在以前沈宴可是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上沈温凉一眼的。
回来的路上,好在苏慕瑶也没怎么折腾,但一路颠簸下来,沈温凉刚刚养好伤的身体还是有些疲惫。
简单了应付了沈宴和几个姨娘两句,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挥退了玉棠和玉容,沈温凉以手肘撑在木雕的窗栏之上,抬......
眼赏着院中的景色,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微阖上眼,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正一幕幕自沈温凉的心头闪过。
那人的身形浮现在脑海,沈温凉的唇畔不自觉的泛起笑意,就连吹过来的风,也感觉像是暖了几分一般。
睁开眼睛,沈温凉的眸中平添了几分复杂之色。
回身越过屏风,她缓缓走到房间的角落。
在那里,正正地放着一个通体漆黑的四层大书架。而在书架的最底层,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
因为长久无人问津的原因,那匣子上已经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沈温凉深深地看了那匣子一眼,而后便从怀中掏出帕子将它擦拭干净后拿了起来。
咔哒——
一声轻响,那匣子上的锁扣便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