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气太热,法庭的空调效果又不是很好的原因,女人有些口渴了,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举到嘴边刚要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从包中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唇上亮色的唇膏后,才动作优雅的放到嘴边喝了两口。
郝迦荏歪了歪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路远行。
第一次庭审双方对原告提出的被告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不回家的事实都没有异议,但是争论的焦点是被告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家庭还是另有原因,因为原告方当庭提出了新的证据,法庭需要进一步核实,所以在宣布了第二次开庭的时间后,第一次庭审便结束了。
走出法庭的陈铭目送着从始至终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的妻子,只觉得手脚冰凉,他有些无助又茫然的看向路远行,“她不是吓唬我,她是真的要同我离婚,是不是?”
“也许比那个还要严重!”郝迦荏沉重的声音传来。
“不要想太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们要研究一下顾廷今天提交的照片,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或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再给你打电话。”路远行给郝迦荏使了个眼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沉浸在自己痛苦中的陈铭并没有发现两人间的互动,按照路远行的话稀里糊涂的回了家。
律师事务所里,路远行和郝迦荏两人相对而坐。
“你觉不觉得代晓彤给人的感觉很奇怪?”郝迦荏问到。
“她的状态确实很奇怪,可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让人感觉她是真的想要同陈铭离婚,而且毫无留恋!”路远行点点头回到。
“一个要同自己生活了3年的,很爱自己的老公离婚的女人,居然会精心的装扮自己,不忽略每一个细节,这样的打扮显然已经超出了必要的社交礼仪。”郝迦荏抬头看向路远行,“这不符合常理,况且…”
郝迦荏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一向是我们律师的行事原则,有什么猜测你都可以说出来。”路远行显然对郝迦荏刚刚说的话很感兴趣,虽然他在很多时候能够看透人心,但是对于女人日常的心理却并不了解多少。
受到了路远行鼓励的郝迦荏继续说了下去,“况且我看她喝水的时候,用纸巾擦掉了嘴唇上的唇膏,矿泉水瓶也不是杯子,并不用担心会在杯口留下口红印,况且以她的经济实力也不太可能买会掉色的口红,那么她这么做的意味就很耐人寻味了。”
路远行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后,他重新开口说到:“女为悦己者容,一个要离婚的女人打扮得那么精致给谁看?喝水时擦掉口红是为了避免口红吃进肚里,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