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那她们也去偷皇上的鱼儿来烤了!
说不准,还能得到皇上的吻呢!
凤琼枝的脸色有瞬间狰狞,却又很快恢复柔婉,盈盈上前道:“皇上,我二妹妹自幼在庵中长大,品行不端也是有的,您勿要与她计较,”
她那双美目含着缱绻柔情。
她期待对方能明白她的意思,更期待对方能用同样饱含爱意的眼神回视她。
可惜,君天澜只是目送沈妙言离开后,就负手转身,面无表情地踏出了储秀宫。
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她说话。
……
沈妙言回到寝殿,打了一盆干净的清水,拼命搓洗自己的唇瓣。
继而又开始努力漱口,想把那个男人留在她嘴里的味道尽数清洗掉。
绿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奇地凑过来问道:“你怎么了?莫不是嘴被狗咬了?”
沈妙言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不错,被狗咬了!”
……
却说君天澜离开了储秀宫,在乾和宫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吩咐人传晚膳。
福公公凑上来,试探道:“皇上,那凤二姑娘……”
“命御膳房亲自派人给她送些好吃食。”
“是!”
福公公走后,君天澜抬眸,翻开一本未作批阅的奏章,却不大能看得进去。
脑海之中,全是那个小疯子的音容笑貌。
五日之约他并未忘却,如今已经过了第一日,他必须想办法在剩下的四天时间内,叫她求他。
男人眼底闪过腹黑的兴味,等李福回来,又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储秀宫,把凤妃夕接到乾和宫,就说朕召她侍寝。”
李福惊了惊,很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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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粮一把一把地撒,甜不齁你们算菜菜输。
凤琼枝正待作为秀女之首站出来说话,余光瞥见紧盯着君天澜不放的顾湘湘,还是按捺住激动,只垂首不语。
顾湘湘蠢笨不足为惧,只可惜她背后还有个顾家。
顾家是皇上的母族,顾灵均手握兵权令人忌惮,除非一击必杀,否则她暂时还不能明目张胆地与顾湘湘争宠。
而君天澜冷厉的视线扫过众女,缓慢捻了捻指间的墨玉扳指,淡淡道:“还有人没出来吧?”
“皇上是在寻我吗?”
清脆的嗓音从旁边响起,沈妙言打着呵欠,不慌不忙地带着麦若过来了。
众女望向她,只见这姑娘衣冠不整,发髻散乱,俨然一副刚从床上午睡爬起来的模样。
沈妙言走到众人跟前,敷衍地朝君天澜福了福身子,嗓音甜腻又谄媚:“臣女凤妃夕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四周的秀女纷纷面露鄙夷,暗道这女子也太不自重了,竟然捏着这样嗲的嗓子和皇上说话!
君天澜盯着她,冷冷道:“凤妃夕,你中午可有去招鱼宫?”
“臣女中午一直在殿中睡觉,皇上说什么招鱼宫,人家可真是听都没听过呢。”
仍旧是娇滴滴、甜腻腻的嗓音,能叫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君天澜捻着指间的墨玉扳指,一双狭长凤眸盯紧了她。
沈妙言无所畏惧地同他对视。
半晌后,男人淡然开口:“果真不曾去过?”
“瞧皇上说的,人家都不知道招鱼宫的宫门往哪处开呢。再说了,托某人的福,人家中午半点儿粥米菜肴都没吃到,饿得爬不起来,又哪里有力气跑到招鱼宫烤了你的鱼——”
沈妙言猛然捂住小嘴。
一双纯净清澈的琥珀色琉璃眼,紧张地盯紧了君天澜。
君天澜起身,面无表情地朝她走近。
沈妙言咽了口口水,不停后退。
很快,她退至殿外的台阶前,被台阶绊了一跤,直接往后仰倒!
君天澜长臂一伸,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身。
女孩儿的腰身纤细可爱,他一手揽着,实在是绰绰有余。
沈妙言仰面在半空中,呆呆目视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低头盯着她,“朕可没说,有人烤了朕的鱼……妃夕又是如何知晓的?”
他的嗓音低沉优雅,好听得能叫人耳朵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