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统共只有连澈一个弟弟,这狗男人竟然想要连澈迎娶他女儿!
凤百灵好大的脸!
她想着,摇着团扇,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用晚膳时,君天澜以及其他一部分勋贵早已离去。
留下的,大抵都是和凤府交好的。
凤国公为了让沈妙言有机会与连澈单独说话,煞费苦心地设了单独的水榭,特意叫侍女领着他们两人过去。
沈妙言后一步过来,刚踏进水榭,水榭的槅扇就被人从背后锁上。
紧接着,那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怒斥:“连澈!”
男人埋首于她的颈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哑声道:“姐姐叫我找得好苦……”
沈妙言皱眉,“穆王认错人了。”
连澈沉默半晌,大掌忽而绕到前面,毫不客气地探进她的衣襟,“既你不是我姐姐,那就是凤妃夕了。区区不受宠的国公府小姐,本王临幸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说罢,猛然把她推到圆桌上,将她的上身狠狠摁压在桌面,死死抵着她的下半身。
沈妙言被撞得生疼,眼圈微红,轻声道:“我真是怕了你了……连澈,松手。”
这算是承认她的身份了。
然后连澈却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温温的嗓音之中透着邪佞:“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姐姐如今这个身份,似乎更方便我行事……”
说罢,不顾一切地就要去扯身下姑娘的衣衫。
沈妙言气得心肝疼,费了老大劲儿才挣开他,与他隔着圆桌,警惕地喘着气。
连澈不再戏弄她,只淡然在圆桌旁坐了,自顾斟酒,“姐姐变了。”
“哪里变了?”
“小时候你总说咱们姐弟相依为命,可如今看来,你压根儿不想与我相依为命。”
连澈将酒盏送到唇边,悠悠呷了一口。
小疯子正低着头站在花树旁,落寞地揪着树梢头的桃花把玩。
她脸上生着一块大黑斑,孤零零站在花树下的模样,像是被排挤欺负的小黑狗,丑兮兮的,却格外叫人怜惜。
君天澜在这一刻,忽然很想护短。
他收回视线,冷冷盯向凤百灵。
那双暗红狭长的凤眸中,涌出浓浓的冷厉之色。
凤百灵浑身一颤,只觉自己像是被角落的毒蛇盯上,脊骨窜上重重冷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这种帝王威压下,她惊恐地跪倒在地,全然不知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用这样可怕的目光盯着自己。
君天澜负着手,冷冷道:“如此嚷嚷着要朕与丞相罚你姐姐,可见你心性毒辣。还不快滚?!”
凤百灵惊得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向君天澜,却正对上他那可怖至极的目光。
她没出过深闺,未曾见过世面,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顿时吓得周身大汗淋漓,连忙扶住侍女的手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君天澜又冷眼睨向张祁云,“张卿无故恐吓小姑娘,逼着人赔礼道歉,实乃失德,罚俸半年。”
张祁云:“……?!”
男人瞬间酒醒大半儿,俊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的疑惑。
好似恐吓人小姑娘的是皇上您吧?!
瞧把人凤三姑娘吓得……
他目送君天澜带着沈妙言离开,低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对我发什么脾气?我欺负的又不是他女人!”
谢陶同样不解。
她很快闻见张祁云身上一股酒味儿,忙掩住鼻子训斥,“大叔,你怎么又喝酒了?!今晚不许睡我房间!”
说罢,避难似的匆匆跑掉。
张祁云无奈去追她,“我洗个澡不就没酒味儿了吗?诶,陶陶,你等等我,陶陶!宝贝——!”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离开后,小姑娘朝他施了一礼,“多谢。”
男人未曾多言,只淡淡道:“今后有什么麻烦,可以凭这个,去宫里找朕。”
说罢,将那块被沈妙言当掉的玉佩放到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