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云扶额,论日常辩论中,遇到疯狂姐控怎么办?
雪花越落越盛,眼见着已至除夕夜。
大周,镐京城皇宫。
宫中丝竹管弦声随处可闻,乾和宫一派热闹非凡,君天澜、花容战、韩棠之、白清觉、谢容景等人坐在紫檀木圆桌旁把酒言欢,温倾慕、安似雪、君怀瑾、谢陶等女眷则坐在另一张圆桌旁,笑谈着她们之间的私房话。
殿中酒至半酣时,君怀瑾醉醺醺地一偏头,却见原本坐在自己身边的谢陶不见了踪影。
她酒醒了大半,忙道:“陶陶呢?”
温倾慕的视线在殿中转了一圈,果然不见谢陶的踪影,于是连忙唤来殿中伺候的宫女询问,那宫女笑道:“相爷夫人不胜酒力,说出去走走,醒醒酒。”
众人放了心,安似雪随口道:“我听说了她和顾相的事儿。单方面的喜欢,终究无法维持一段长久的爱情。她如今岁数也还小,可有想过和离再嫁?”
君怀瑾叹息一声,“我和容景都劝过她,可她好像魔怔了般,心里眼里就只知道顾钦原,哪里听得进去我们的话,稍一提起,她就觉得我们是在害她。”
安似雪沉默着摇了摇头。
温倾慕笑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君怀瑾连忙问道。
“正所谓结束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温倾慕把玩着手中酒盏,笑容端庄,“镐京城出色的公子哥儿那么多,你这嫂子又贵为长公主,何不做主,替她组织一场相亲?”
“相亲?”君怀瑾满脸惊奇。
“是啊,相亲。”温倾慕肯定地点点头。
安似雪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算她看不上镐京城的公子哥儿们,可天下那么大,再不济,还有楚国的、赵国的、北幕的、大魏的公子。等我回去以后,也让夫君帮个忙,寻些其他国家优秀的公子画像来给她瞧瞧。”
“正该如此!”温倾慕呷了口热酒,端庄美艳的面庞上噙着点点笑意,“我瞧着正月间就不错,到时候咱们几个一道,也好给她把把关。”
军营。
沈妙言把所有将领召集到军帐中,显然那些个将领并不服她,稀稀疏疏地过来,甚至还有五六个迟到的。
等到最后一位将领拿牙签戳着牙进来,沈妙言望向张祁云,张祁云摇着骨扇笑道:“张王秦赵路五位将军,迟到了一刻钟。朱将军迟到了两刻钟。”
那些将领一怔,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山野村夫一般的男人,竟然准确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过他们又很快发出哂笑,知道又如何,他们连这位所谓的凤仪郡主都看不起,更何况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
沈妙言微笑:“按照军规,不知迟到者该如何罚?”
张祁云人仍旧慢条斯理地摇着骨扇,笑得云淡风轻:“按照军规,不听主帅命令,临军迟到者当罚杖责三十。”
那些迟到的将领纷纷哄笑:“郡主,你莫非是想罚我们?”
“区区女子,也敢罚我们这些将军?!”
“凤仪郡主,在这里,兵符也不过只是一个符号。你想罚我们,需得让我们心服口服才好!”
沈妙言抚着光洁的瓷盏,笑容秾艳明绝,“连澈。”
连澈应声而出。
那些将领看见他,哄笑声更甚:“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儿,就凭你,也敢对我等动手?!”
连澈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纤细修长的少年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
为首哄笑的那位朱将军,尚未来得及继续大笑,就觉杀意袭来!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经验,促使他来不及多想就拔刀相迎!
连澈冰冷的双眸倒映在刀身上,朱将军的长刀应声折断!
他只觉脖颈处一凉,低头看去,只见连澈的长刀正架在他的脖颈上!
连澈凉薄的目光扫视过在场所有人,“还有谁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