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内殿,夜凛等人以惊悚的目光望着鬼帝把他们主子扛到床上,一边解开他们主子的衣裳,一边挥手:“都退下。”
“鬼帝大人……”夜凛连忙上前,“您想做什么?这怕是不妥吧?”
开什么玩笑,他们主子可没有断袖之癖!
鬼帝透过面具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说着,“哧啦”一声撕开君天澜的衣裳,只见那小腹和胸口,遍布青紫淤痕。
夜凛吃了一惊,意识到鬼帝是在为他们主子看伤,于是噤了声,带着其他人一道退下。
鬼帝从袖袋里取出一小罐药,仔细地给君天澜涂上,口里念念有词,“你这混小子,有心计和手段坐到皇位上,却怎的栽在了女人身上?!”
他涂药的力道很大,惹得君天澜发出一声痛呼,霎时睁开了眼。
鬼帝把药罐子盖好,扔给他,起身盯着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眼神复杂,“你心魔太重。”
“与你何干?”君天澜握住药罐坐起身来,瞟了眼自己身上敷过药的伤口,语气冷漠。
鬼帝“啧”了声,“明明心里挺感激我的,偏偏嘴上还要逞强……”
“谁感激你了?”君天澜蹙眉,冷着脸把药罐扔回他手中,“夜凛,送他走。”
夜凛等人涌了进来,却看见毕生中最为惊恐的一幕:
只见鬼帝俯身,揉了揉他们主子的脑袋,低声轻笑,“真是个口不对心的傻子……”
——
魏帝:我有个弟弟,他品貌一流。
鬼帝:我也有个弟弟,他雄才大略。
魏帝:我弟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鬼帝:我弟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她消得人憔悴。
魏帝:我弟弟很温柔,跟我一样讨女人喜欢。
鬼帝:我弟弟他……e,跟我一样喜欢把女人锁起来。
魏涵怔了怔。
她喜欢孩子,魏凌恒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心性自是好的,没想到竟然会为了天诀做到这个份上……
她蹙眉,示意宫女把大乔氏扶起来,“此事本宫也做不了主。天诀已经与长歌订下婚期,哪里还能嫁给凌恒?”
“可凌恒一心一意认定了郡主,如今就跟魇着了似的,该怎么办啊!”大乔氏是真急了。
魏涵无奈,“这样吧,本宫问问天诀,看她可愿意去都督府开导一下凌恒。若开导不了,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大乔氏急忙点头。
魏涵进了内殿,在沈妙言的床榻前坐了,怜爱地为她掖了掖被角,把大乔氏来访之事说了一遍。
沈妙言想都不想直接拒接,“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庸碌无能徒惹人笑话。更何况,他看中的也只是我的脸,这般容易被美色迷惑,可见此人心志不坚。外祖母,我不想为了一个毫不相关、毫无用处的人浪费时间。”
魏涵见她态度决绝,只得点点头,起身去回大乔氏了。
大乔氏几欲崩溃,想亲自去求沈妙言,却被魏涵拦下,直接派人送她出宫。
午后,宫中送来了定制好的几份请柬,请魏长歌和沈妙言过目,看看可有哪里不满意。
沈妙言翻了翻,淡淡道:“甚好。”
魏长歌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喜欢就好。”
说着,坐到桌边,摊开一张请柬,又拿起毛笔蘸过金墨,“他既然到了大梁,那也算是魏国的客人。咱们大婚,该请他才是。”
沈妙言望着请柬上出现的“君天澜”三个字,不置可否。
魏长歌对君天澜积怨颇深,因此揣了请柬,亲自去行宫找他。
行宫园子里,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坐在牡丹花丛边,盯着牡丹发呆。
魏长歌被请进来,见他如此,不禁冷笑几声:“怎么,对以前的所作所为,后悔了?”
君天澜抬眸,眼中冷意弥漫。
魏长歌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据本王探子得来的消息,你曾把她像狗一样用铁链锁在黑暗的地牢,不给水不给饭。更曾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甚至连你们的孩子,也是你用强迫的手段得来的。君天澜,这样卑鄙无耻的你,如何配得上她?”
君天澜沉默不语。
“啪”地一声,魏长歌把那封火红的请柬扔到石桌上,“一个月后,我会迎娶天诀进门。请你以后,都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