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不到她的心,身为天家皇子的骄傲与嫉妒作祟,所以他给她的,多是侮辱。
温倾慕缓缓睁开眼帘,眼神冰冷:“楚随玉,别碰我。”
楚随玉笑了笑,拉开与她的距离,起身坐到不远处的大椅上:“喜欢什么样的宫殿?你若愿意,可拿笔画下,朕会命工匠修建。”
“喜欢没有你的宫殿。”
楚随玉脸上的笑容僵住,沉默片刻,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既是没有特别喜欢的,那朕亲手为你设计一座宫殿可好?如同皇兄给沈妙言修建摘星楼那般,定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
“摘星楼?莫非你也想葬身火海?”温倾慕坐起身,捋了捋长发,语带冷讽。
“慕慕,别逼我动怒。”
“臣妾不敢。”
“温倾慕——”
“臣妾在。”
两人言语间,都是不动声色的较量。
楚随玉来探望心爱之人的好心情消失殆尽,站起身,阴着脸拂袖离开。
云儿端着安胎的补汤进来,轻声道:“小姐,真是吓死奴婢了!郡王当了皇上,更加可怕了!”
温倾慕没让她喂自己,面容淡定地接过汤碗,抬袖掩唇,一口饮下。
云儿连忙拿来蜜饯,温倾慕摇了摇头:“不必。”
“小姐如今也不怕苦了,小姐以前最怕喝苦药了……”云儿偷偷瞄了眼温倾慕的肚子,揪着衣角,好奇道,“也不知小姐怀的是个小小姐,还是个小少爷……奴婢倒是希望小姐能怀个小少爷,这样花公子就没有纳妾的理由了。”
温倾慕望着她满心满脑为自己谋算的小模样,忍不住被逗笑。
她摸了摸肚子,眼中隐隐盛着期待。
她也很想知道,肚子里宝宝的性别。
不过不管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她和容战,都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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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满脸黑线,暗自腹诽:您对主子下的手更重好吗?
脖颈间的动脉几乎都快被挖断了,那血流的……
“我去找他要个说法!”沈妙言说着,跳下床,奔跑的刹那,莫名觉得身体轻盈许多。
她未作深思,只穿着中衣,飞快奔出临水阁。
衡芜院。
君天澜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健硕的胸膛裹满了白色纱布。
白清觉正给他脖子缠上一道道纱布,含笑系了个蝴蝶结:“沈丫头下手真狠,再深一点,就算是我,也救不回你了。”
君天澜闭着眼睛,声音虚弱:“别让钦原知道这件事。”
“嗯。”白清觉应着,将东西收拾进搁在桌上的药箱,回头看了他一眼,“久闻大周皇族以美貌闻名于世,却不知,身体韧度竟也这般厉害。若换做旁人,受了你这样重的伤,恐怕连我也救不了。”
君天澜面无表情:“上苍是公平的。它赐予皇族异于常人的能力,却也会收取相应的代价。”
脑海中回想起他在华容池畔是如何对待那丫头的,他便情愿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白清觉笑容温厚,眼中却隐隐流露出怜悯:“大周和魏国从未通过婚,不仅仅是因为利益和战争,还因为你们的体质吧?若是两相结合,还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怪物来。”
君天澜声音凉薄:“也许,我们的孩子,会更加完美强大。”
白清觉一笑,提着药箱离开。
刚跨出门槛,却看见只穿着中衣的沈妙言气势汹汹地奔过来,数九寒天的也不怕冷,赤着脚就跑来了。
“姐夫你让开!”沈妙言推开他,大步闯进寝屋。
白清觉知晓这是两人的事,于是体贴地为他们掩上门。
“你是不是想杀我?!”沈妙言奔到床前,刚一开口,便是泪腔。
君天澜睁开眼,瞧见活蹦乱跳的姑娘,不禁咧嘴一笑:“你恢复得倒是快……”
沈妙言气急,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说罢,便委屈地冲了出去。
寂静的寝屋中,君天澜独自面对帐幔顶部,思绪有些纷杂。
过了良久,他也懒得再理那些纷乱的思绪,闭上眼打定主意,等养好了伤,就带妙言离开楚国。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