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眉眼弯弯:“四哥,他都没碰到我,你吃的哪门子醋啊?”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他若是碰了你,我的报复就不止这样简答了。”
真是小气的男人……
沈妙言想着,心里却甜滋滋的。
入夜之后,沈妙言独自趴在寝屋的圆桌上,准备写信给韩叙之,告诉他,她不想跟他离开了。
她写了好几封信,都觉措辞不妥,纷纷揉成团丢到身后。
她双手捧脸,偏头望向窗外,此时夜空明朗,星辰散布在深蓝色夜幕之上,像是……
芝麻粒?
她看了会儿,竟觉得饿了,便丢下毛笔起身去找夜宵吃。
来到府中的大厨房,却瞧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坐在灶旁哭。
她好奇地走近,轻声问道:“你哭什么呀?”
此时已是深夜,那小姑娘被她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连忙擦了擦眼泪,“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们这些做侍女的,身份卑微,最忌讳在主人家面前哭哭啼啼。
沈妙言见自己吓到了她,便将手中撒了芝麻的枣泥糕扳开一半递给她:“你有什么伤心事,说与我听听。”
那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接过枣泥糕,轻声道:“我两位哥哥都被抓进了天牢,我想去探望他们,可牢头却不准我进去。”
“哦……”沈妙言咬着枣泥糕,“你哥哥可是犯了什么罪?”
小姑娘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的两个哥哥都是好人,住在乱民街帮人做工,无端就被官差捉了去。”
沈妙言咬食物的动作顿住,瞳眸微动:“乱民街?官差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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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微微点头,那女子便转过身,带他们往楼上走。
门口那几名美人愣了愣,其中一个轻声问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头?从不主动出来的红尘姐竟然亲自过来接待!”
“别管了,反正肯定是咱们惹不起的贵人!”另一个小声。
沈妙言注视着走在前面的大美人,隐约记得,这女人就是云香楼的花魁妩红尘。
当初离间沈泽与张敏,她和楚随玉利用过这个女人。
可是瞧她对四哥毕恭毕敬的模样,似乎也是四哥的手下?
她想着,妩红尘已经带着君天澜来到一座雅间前,纤纤玉手推开门,请二人进去。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在房中坐下,沈妙言刚刚落座,就听到一阵嬉笑声。
妩红尘取下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她惊了惊,那画子后面的墙壁竟是透明的,能够清晰地看见隔壁雅间的景象。
个年轻公子聚在一起,身边还陪着六七个美貌少女,添酒夹菜,好不热闹!
而居中搂着一名美人的男子,不是韩叙之又是谁!
妩红尘为两人斟了热茶,便退了下去。
沈妙言轻声道:“他们看不见咱们吗?”
“那墙是特殊材质,从对面是看不到这儿的。”君天澜把玩着折扇,盯着韩叙之的瞳眸冰冷如霜。
沈妙言听见有尖锐的声音响起:“韩兄,听闻你要为了沈妙言辞掉丞相的位置?”
韩叙之吃掉美人用唇送上来的葡萄,笑容淡淡:“是啊。”
“为什么?丞相之位,朝中多少人求着盼着都得不到,你为何却要把它辞掉?难道沈妙言,比丞相的位置都要诱人?”
韩叙之端起酒盏呷了一口,手掌在旁边美人的腰间摩挲流连,渐渐探进那美人柔软的里,笑道:“相位易求,美人难求,自然是尽着美人先。”
那美人浑身柔弱无骨地倚靠在他肩膀上,一张艳红的唇亲吻着韩叙之的脖颈,声音透着十足的媚意:“相爷,是奴家美,还是那位沈小姐美?”
说着,一只手色情地探进他的衣裳底下。
韩叙之握住她作乱的小手,起身笑着朝其他人道:“本相还有些事,诸位慢饮。今日的酒钱,全都算在本相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