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战低下头,在她脚心敷了药,又拿纱布包起来,语气淡淡:“但是过程中,你很享受。”
温倾慕面颊爆红,正要反驳,花容战站起身,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儿,笑容痞痞:“我同他逛青楼时,偷偷看过他那玩意儿。”
温倾慕正疑心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忽然俯下身凑到她的耳畔:“没我的粗大,大约,满足不了你。”
“花容战!”
她气急,随手捞起一个枕头朝他重重砸去,花容战笑哈哈地避开,温倾慕不管不顾地去追他:“你给我站住!”
刚迈开几步,脚心生疼,痛呼一声,无法站立地往地面倒去。
花容战连忙上前接住她,在抱住她的腰肢时,四目相对,过往的那些甜蜜,似乎再度浮现在眼前。
他凝视着怀里这张艳若桃李的面容,忽然垂下头,缓缓靠近那张思念太久的唇。
正在这时,屋门忽然被推开:“公子,出什么事——”
清宁满脸慌张,在看见屋中这一幕时,余下的话生生噎在喉咙里。
这两人皆都身着红衣,衬着屋中大红色的那些摆设,就像是一对刚刚成亲的夫妻。
公子抱着温倾慕的姿势,那么亲密,那么小心翼翼……
花容战的吻被打断,将温倾慕放下来,冷声道:“出去。”
清宁屈膝行了个礼,只得掩上房门退下。
温倾慕也有些尴尬,摸了摸唇瓣,勉强走到床榻边坐下,斜眼看他:“她是你那十二房侍妾之一?”
花容战走到她身边坐下,盯着桌上的烛火,声音很轻:“若我说是,你会嫉妒吗?”
温倾慕垂下眼帘,摇了摇头:“我不嫉妒……因为,我没有那个资格。”
花容战偏头看她,忽然伸出手,与她的十指相扣:“慕慕,若我说,你有那个资格,那你……会吃醋吗?”
那双绝美的桃花眼此刻闪烁着渴求,像是期待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温倾慕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鼻尖有些发酸。
清宁睡意全消,回头望了眼安安静静的寝屋,眼中划过暗光,笑道:“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温家大小姐早已嫁给晋宁王,成为晋宁王妃,哪里还有什么温家大小姐,真是可笑!将她赶走!”
那侍女犹豫半晌,轻声道:“可看门的姐姐说,那女子穿着不凡——”
“也许是偷来的呢?现在招摇撞骗的人还少吗?”清宁不耐烦,“叫你去就赶快去,就说公子已经睡下,不见客!”
侍女无法,只得退下。
守在门口的温倾慕很快被告知,她们公子不见客。
她怔了怔,大门在她面前重重合上,只余下头顶的大红色灯笼摇摇晃晃。
她转过身,望着远处的夜色,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火焰渐渐熄灭。
她缓步走下台阶,站立片刻后,忽然沿着花府的围墙走去。
花府围墙修建得精致,她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找到能爬上去的地方。
最后,她停在一个洞前。
嗯,狗洞。
她紧紧咬住唇瓣,该死的花容战!
今夜月色极好。
清宁坐在屋檐下,支撑不住困意,靠着廊柱渐渐睡了过去。
乌发及腰的狼狈女子冷冷瞥了她一眼,拎着裙角,轻轻推开房门,跨了进去,还不忘将门合上。
寝屋中燃着上好的熏香,她穿过两道珠帘,视线所及,是舒舒服服睡在帐幔后的妖美男人。
她挑开红纱垂帐,见他身边并没有女人,莫名地放松了些,皱眉道:“花容战!”
花容战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不由勾起唇角,重又闭上双眼:“你又来我梦里了吗……”
他的声音很凉,在夏夜的竹榻上,透出浓浓的思念。
夜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将大红色的帐幔吹得鼓动起来。
那铺散在枕上的黑发,同样拂动着,那张妖美动人的面庞,此刻满是孤独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