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不是臣妾说错什么了?臣妾不是有心的,臣妾只是担心陛下……”
“没有。”
皇帝感激握住了孟诗的手以示宽慰,笑道:“朕知道并无他意。朕确实是为了屠苏一事而烦心,他是我们皇家的血脉,要是能够留在京城之中为陈国效力该是极好的,可是他却铁了心要回宁国去,而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所以朕有些烦心。”
“陛下莫要烦心。”孟诗上前安抚着皇帝,“他既然要走,说明宁国肯定给他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他的心都是宁国的了,陛下把他强行留在陈国也可能只能留住他的身,留不住他的心。一个心都不在我们陈国的皇族血脉,和没有此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孟诗的一番话让皇帝豁然开朗,他拍着孟诗白皙如雪的小手说道:“诗诗说得对,是朕太过于在意了。”
“陛下想开了就好。”孟诗把米酒奉到了皇帝的面前,“我们陈国泱泱大国,处处都是愿意为国为陛下鞠躬尽瘁的人才,哪里就少得了他屠苏一人了。陛下放宽心,就算此事现在被百姓所议论,很快就会被别的事给淹没了,陛下可不要因为此等小事坏了心情。”
皇帝略一颔首,接过了孟诗递来的米酒。
从御书房出来时,皇帝对孟诗还是恋恋不舍的,吩咐孟诗晚上会到长乐宫中去,孟诗才找了借口出来了。
走到回宫的路上,孟诗的眸子里渐渐有了危险的意味。
看来得到的消息无误,今日就是屠苏他们要坐船离开的日子,就算他们一家要逃回宁国去,孟诗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打算在他们离开这一天送给他们。
傍晚时分,屠苏的马车把一箱又一箱的行李拉到了码头上。
仲蒙夫妇,顾老将军还有屠苏一家在京城中结交的好友都聚集到了码头上,特意来为他们送行。
宁亦然早早就赶到了码头上,此刻的他已经把朝宁安排进了船舱里,自己则回到岸上陪着屠苏夫妇和众人告别。
忙完的石头回到了岸上,来到屠苏夫妇面前拜了一拜,“屠爷,夫人,所有行礼都已经搬上船了,随时可以出发。”
宁亦然也走到了两人身边,笑道:“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大哥哥,嫂嫂,你们看什么时候出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