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有了娘子,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娘子。今日去屠府,见屠府家中一片生机勃勃,自己却连个像样的府邸都没有,心中越想越有些不是滋味。
“我不愿意,”万宝宝支起身子,捧着脸蛋瞧着仲蒙的脸,“我不愿意,你可愿意放我走呢?”
“我不。”
万宝宝“咯咯”笑了起来,又说道:“对于我而言,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了。”
仲蒙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张开胳膊把她揽入怀中,对着她的脸蛋亲了又亲。
月色渐浓,衙门的监狱内,孟庆趴在杂草上,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五十大板,打在年轻的孟庆身上还能扛上一扛,可如今的自己已经年今五十,身体早已大不如前。
“咕咕!咕咕!”
狱中突然传来鸟叫似的声音,窸窸窣窣得在门口响着。
“你是何人?”
孟庆循声望去,模糊之间看见一个狱卒模样的人立在狱门处,黑袍黑脸,形色诡异。
“孟老爷,我是新来的狱卒,有人托我带了信给你。”
来人声音压得很低,深沉中带着嘶哑,在门口悄悄蹲下了身子。
“孟老爷,多保重。”
那人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消失了。
孟庆心中疑惑,挣扎着捱到门口,看到了从缝里塞进来的一封信。
拆开信一看,正是孟诗的笔迹。
“爹爹定要好生保重身子,我和二叔会想法子救爹爹出去。”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孟庆老泪纵横。
想他孟庆年轻时风流潇洒,年长后继承家业也做得有声有色,老天爷必不会在他在监狱里了此残生。
想到这,孟庆便把那纸张揉碎,塞进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