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表白被拒之后,万宝宝就一直回避着仲蒙,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她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欣喜、期待、尴尬、羞耻……她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万宝宝,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为什么明知无望,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呢?
一双微凉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万宝宝抬起头,看见张小花一脸关心地望着她:“你还好吗?”
万宝宝摇摇头,将脑中的纷乱杂念皆摒弃:“我没事,小花,你不是要带我去看铺面吗?都有哪几家铺面供我们选择?”
说起正事,张小花也不含糊:“目前让我满意的店铺有三个,一个在醉玉街,这是京中贵族女眷最爱逛的地方,缺点是房价贵,周围的脂粉铺子多,竞争大。”
“一个在莺柳街,靠近花街柳巷,需求量大,但,很难招揽到普通顾客,我们做出的脂粉香膏很难打出知名度。”
“最后一个,是在乐正大街,这里百姓多,容易推广出去,只是我们的定价未必能被他们接受。”
万宝宝的美颜方子是从一个江南千金小姐那里所得,所用的材料皆是精细贵重,张小花算了一下,光是做一块护肤的香膏,成本都在七八两银子,而装香膏的香盒也是成本大头,再算上人工房费,得卖到二十两银子才能回本。
二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可不少,就算是温饱不愁,又有几个人愿意花二十两银子买一块护肤的香膏回去呢?
可若将材料替换成便宜的,做出来的东西在使用效果上又大打折扣了。
万宝宝低头沉思了一下,对张小花道:“我们先去实地看看吧。”
车夫驾着马车一路朝醉玉街驶了过去,屠苏和仲蒙骑着马跟在一侧。
“仲大哥,你真不考虑一下成婚安定下来?......
”屠苏侧头问。
“苏弟,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女人一样婆婆妈妈了。”仲蒙瞥了他一眼。
屠苏笑着道:“我如今有妻有子万事足,此生别无所求了,自然不想看着仲大哥孤零零一人。”
“再说吧。”仲蒙神色淡淡,“婚姻之事不能强求。”
“昨儿我听陵儿读书时念到一句诗,叫有花堪折直须折,仲大哥,花不待人,不要等到失去后再追悔莫及啊。”屠苏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