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当年是不是经常闯祸？”秦灭日问道。

“闯的少了还不行呢，老是不听指挥，单独行动，一个人去烧鬼子粮仓去了。要不是首长啊，你爷爷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也只有首长才受得了你爷爷的性子。换别人不是开除他，就是把他一枪崩了”袁老摇摇头说道。

“哈哈，果然跟我很像”袁老眉毛一挑，秦灭日感觉不对头，说道，“不对，不对，是我跟他很像”

秦灭日扑通一下跪在了狗蛋的墓碑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个头他是替自己磕的，也是替他父亲磕的。

“去给你黑娃爷爷磕个头，他替你爷爷挡过刀，手上神经因为那一刀被割断了，左手都废了”老袁说道。

亲灭日正准备去旁边的墓碑磕头，突然之间刘清明说话了，“老袁，赶紧带着这孩子走，我撑不住了，快走……妈的，本来是不打算见你们的，戴上了手铐，想起了狗蛋和黑娃，就忍不住想来见见他们，刚好知道老袁你在找我，我就让你们来了，谁知道，我还是控制不住。一见到狗蛋和黑娃，我就觉得对不起他们。他们本来都应该有美好的生活的。他们应该像老袁你这样活到现在，子孙满堂，他们还没睡过那些漂亮的女人。谁都没有。见个村里的妇女都激动的跟啥似的，他们应该见识见识那些漂亮女人的，还有那些大洋马。”

“首长，你不欠他们的，您安心去吧，您真的不欠他们，您不应该在对人间留恋的，这么多年了，您早该轮回转世了”老袁说道，然后又冲着亲灭日说道，“快给你刘爷爷说，你爷爷不欠他，让他安心去吧。”

如果是刚从秦灭日肯定是觉得他这个爷爷疯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是人了，应该是心中有遗憾迟迟不肯去阴间的鬼魂。

秦灭日也不清楚具体这个首长跟他亲爷爷的纠葛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便说道，“刘爷爷，您不欠我爷爷他们什么的，爱心去吧，赶紧去阴间吧，来年我给您多烧点纸钱。”

“给你刘爷爷磕个头”老袁说道。

秦灭日赶紧跪下，给刘清明磕了三个头。

“首长，您放心去吧，什么也不用操心。什么都好好的，国家您也不用操心，现在已经是第二强国啊。不对啊，您要是死了，道士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袁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

眼前这一切，让老袁觉得，刘清明不像是活着的人。可是，前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余薇，牛旭，这个案子。

难道他是在做梦？

眼前这一切都是他在做梦，他在梦里头？

老袁突然头脑有些晕，搞不清楚状况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什么我该去阴间啊，你们这些狗日的咒我去死吗？不要废话了，赶紧滚蛋，滚蛋，快点儿滚蛋，跑出这个结界就安全了，我快撑不住了”刘清明喊道。

“首长，您死了，您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我亲眼看着你被机枪打死的啊，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您一定要想明白啊。”

老袁说道，他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不过，就算是刘清明给他托梦，他也得让刘清明走啊。人死了，始终要去阴间的。

“是啊，刘爷爷，你想想啊，这都好几十年过去了，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现在已经新社会了，不是那个年代了，您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你在看看自己，要是活着，早该老了啊，你看我爷爷。您安心去吧，不要留恋啦。你不欠我爷爷的，也不欠任何人的。”亲灭日说道。

“我去”刘清明感觉自己已经无法跟他们沟通了，干脆不吭声。

手指摆出一个奇特的形状，蹲在地上，身子竟然腾空而起，逐步向天空中飘去，身后升起如一轮太阳般的光芒。

“我的妈呀，爷爷，刘爷爷果然不是人了，他搞不好不是鬼，成仙了，你听说过鬼敢见光的吗？你看刘爷爷，竟然飞起来了，身后那个光团就跟太阳似的，真像是电视里的佛祖啊”

秦灭日一脸激动的说道。

这哪里是鬼啊。

也没有这样的冤魂啊。

电影里的鬼见了日头就化了啊。

这刘爷爷做了那么多好事，肯定是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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