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宁啊,我记得你外婆跟我说过,你这丫头就是喜新厌旧,小时候无论是玩具和衣服不管多么喜欢,只要玩一次就再也想不起来。但是,每一次你遇到喜欢的玩具和衣服,都喜欢的不得了,要是不给你买,你就哭个不停……”
过了片刻,夏建明端着青花瓷茶盏拨弄了一下伏在表面上的茶叶,抿了口茶,冲着夏茵宁说道。脑子里也回忆起他这个女儿过去的事情。人回去过去美好的一些东西,总是能减轻一些压力。不得不说的是,夏建明最近承受的压力相当大。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关键时期,如果能往前走半步,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好事。他需要助力,需要更多人替他说话。女儿的婚姻看似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但是其中干系着的是两伙人能不能精诚团结在一起的信任基础。夏建明着实没想到,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会拆了他的台子。还是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虽说,两伙人团结在一起能不能让他再往前走半步还是个未知数。但是,要是这个事情出现了变故,肯定会让风险增加几个层级。人心肯定不稳。人心散了,事情就更加难以预料了。一旦他走不了那半步,许多人的荣华富贵可能就真的会一朝化为烟云。许多时候,做起取舍来,真的很难。世间永远都没有双全之法。
“您觉得感情是玩具和衣服吗?”
夏茵宁低声说道,她此时也想起了她故去的外婆,脸上也露出了几许怅然。
“就算不能等同,都是喜欢的东西吧。你认为喜欢这种东西能长久的了吗?许多时候,婚姻跟喜欢并无太大关系。”夏建明冲着夏茵宁笑着说道。
“爸,您……”夏茵宁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些惊慌。她已经跟家人商量好了,夏建明也答应了,今晚跟古家去谈事情呢。却是没想到,这到了事头上了。她听到她父亲的口风竟然变了。
“别慌,你妈让我劝劝你,我总得劝的像点那么回事吧,呵呵”夏建明说道。
夏茵宁这才松了口气。
父女俩又聊了两句,只是一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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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一个雍容的女人走了进来,样貌跟夏茵宁有几分相似。虽说年逾五旬,但是身上还残留着几分风韵。足以看的出这个女人年轻时候是如何风情。她便是夏茵宁的母亲高兰。高兰看向夏建明,夏建明微微摇了摇头。高兰皱了皱眉头,虽说,这早就在意料之中,但是,她一样是很失望,脸上全是非常不好看的表情。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跟夏建明低声说了几句话,几个人便走了出去。
两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外面,夏建明一家人坐进一辆奥迪,缓缓的驶出了巷子,那几辆车子跟在后面。
车子驶过繁华拥挤的街道,大概二十多分钟后,驶进了一个葱葱郁郁的院落里,走到一幢四五层左右的建筑旁停了下来。这里挂着的牌子只是一家很普通的酒店。看样子,甚至不如许多县市驻京办旗下的酒店。事实上,这里最早是京城某个单位大院的食堂。后来食堂独立之后,菜品质量依旧没有下降。竟然成为了那个年代某些大院子弟聚餐时候的据点。这么多年来,这个传统竟然都保留了下来。
夏建明和高兰下车之后,跟一群人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便走进了酒店大厅。一大群人表面上露着笑容,但是一个个很明显都是心事重重。
一桌子人,都是夏家和古家两个群体里头说话能说了算的人。
其实这顿饭的意思也很明白,主要是夏家向古家赔礼道歉,并且拿出足够的诚意,让古家满意。毕竟,这事情在外面的人看来,是夏家理亏。
古洋和夏茵宁坐在两边都没吭声,古洋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看。有几次其他人跟他说话,他都走神了,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
基本上古家人张了嘴的东西,夏建明都一口应下了。搞的夏家这边儿的人一个个气息的有些不那么稳定。夏茵宁的大伯夏建飞的不满几乎都溢于言表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双方的人都站了起来,基本上大致都谈妥了。
夏家这边的人,基本上脸色都有些阴沉。这时候,想要让古家满意,不拿出足够的利益,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这些实质性的利益,都要跟夏家相关的这边的人拿出来。无论是谁,被割下一块肉,心里头都不会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