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契科夫一脸肃穆,瞳孔伸出出现一缕不易觉察的笑,他对葛震的好感已经没有了,现在就是要看这个家伙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呼……”
葛震轻轻吐出一口气,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似乎有点不太敢向前走。
“怎么,不敢?”契科夫问道。
“我不是不敢,我是……”
“请!”契科夫再次挥手道:“这是我们信号旗迎接客人的方式,只要走过去,就是我们的朋友。当然,如果不走过去的话也没什么,只能证明无法成为朋友,更不可能迈进我们信号旗半步。”
这番话完全是回馈,并且充满不屑的挑衅与嘲讽。
是他们邀请的葛震,但如果葛震连这都走不过去的话,那么邀请也就可以作废了。
他们信号旗可不想跟一个垃圾交流,那样太掉身份,太掉面子。
所以,虽然这只是一个队列迎接,却充满信号旗部队的所有战斗意志,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这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真实实存在的精神压力。
“还差点什么。”葛震想了一下,再次后退一步对契科夫说道:“要是能……”
“我可以让他们各自退后一步。”契科夫扬起下巴,一脸傲然道:“不过那样就对你跟你所在的国家不太尊重了,你确定要这样?”
“呵呵呵……”葛震满脸笑容道:“不是让他们后退一步,而是我听说信号旗全部都有配刀,既然来迎接,为什么不拔出配刀?我记得你们好像有这种礼节,很符合你们战斗民族的身份。”
“有。”契科夫盯着他。
“有就拿出来,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背后的祖国?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失去友谊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葛震会说出这样的话,契科夫在一怔之后,马上下达命令,让每一名队员拿出佩刀。
“铿!铿!铿!铿!……”
一把把佩刀出鞘指向四十五度天空方向,相向的刀尖叠着刀尖,一时间杀气狂飙飞舞,空气似乎都被彻底凝固住。
葛震点点头,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去,面色坦然的从一把把常年染血后形成暗黑色的佩刀下走过去。
四面八方都是杀气,头顶更是杀机勃勃,很多人怕是走到一半就寸步难行。
但葛震面不改色,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过去,并且每一步都是标准的75厘米。
面,如沉湖;气,呈悠然。
……
现在葛震几乎没有什么脾气,可这并不代表他的脾气不大,遇到这种事,他肯定要发脾气,无非就是相对柔和一点。
可这种柔和才是最狠的、最阴的。
就好比社会中一些人脾气臭脾气大一样,遇到点事马上炸开,嗷嗷叫的跟对方开干。
事实上这种人压根不是脾气大,只是用这种看似的暴脾气来标榜自己,形成自我的标签。
你软他更硬,你硬他就软。
最可怕的是脸上没有表情,但随时可以给你一刀的人,这种才是真正的有脾气。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契科夫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葛震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的确不可能,这种特种部队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而且这种代表是全方位的。
他们只升自己的国旗,只唱自己的国歌,眼睛里也只有自己的祖国。
反过来说,如果让右手连或者兵者唱别人的国歌迎接来人……可能吗?绝对不可能!
所以葛震的要求的确过分,信号旗是一把刀,是一把枪,他们可不是军乐队。
刀枪的作用只有一个——攻击。
“开个玩笑。”葛震说道:“你们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你们迎接我的玩笑很有趣,我的玩笑是不是也很有趣?哈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就像刚才信号旗这迎接他的队员们一样大笑,可惜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你来我往,彼此彼此。
葛震可不认为让人家唱国歌邀请能够实现,别说信号旗了,就算是一支常规部队也绝对不可能这样做,因为这关系到国家荣誉。
“很好笑。”契科夫点点头,猛地转身冲那十几个人发出吼声:“列队,迎接!——”
吼声中充斥着一股怒火,刚才对葛震产生的好感因为对方的开玩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勇者拔剑,不问吉凶;永远战斗,直至身亡!”
吼声中,十几个队员跑动起来,分成两列。
“嘭!”
整齐沉闷的跺脚,两列队员立定站好。
“向右转!”
“唰!”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