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浪逃出国门,为什么逃出?哪怕葛震知道这个消息,也不敢妄言非议。
此时的葛震毫不知情,他在守礁,守着一座孤寂到养的那条狗都变疯了的无人岛礁。
……
五百来平米的一个岛礁……不确切的来说就是一块礁石,连岛屿都算不上。
岛礁上有一幢小房子,小房子前面是一面竹竿立在那里的五星红旗,房子后面则是一个小灯塔。
葛震就在这里守礁,他从早到晚的活动空间就这五百来平方米,如果遇到暴风雨涨潮的话,空间就只剩下中间的两百来平米的高处。
这就是南海区域上的岛礁,不知道有多少,就像是一颗颗珍珠似的散落在祖国南海海域——这是优美的说法。
对于太多太多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珍珠,压根就是茫茫大海上的流放之地。
当然,对于所有的守岛士兵而言,每一个岛屿,哪怕巴掌大小的一个地方,都是祖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
永暑礁、华阳礁、美济礁、渚碧礁……不知道有多少战士常年驻守在这儿,忍受孤独,忍受海风无休无止的摧残,他们书写了南海上的传说,国家南大门的传奇。
南隍城岛上唯一的边防武警许显朝,一个人守护一个岛,一守就是13年,由于常年很少回家,四岁的小女儿连他长什么模样都说不清楚。
这只是守岛官兵中的其中一员,他们的故事根本讲不完。
“大海……大海……是我生长的地方……”岛礁上,葛震对着大海在唱歌,他似乎觉得唱的不太对,赶紧换了个调:“军港的夜呀,静悄悄……海浪把军舰轻轻地摇……”
刚唱两句,他又是挠头又是跺脚,脸上露出苦笑与无奈。
因为这首歌也不对景,这儿可不是军港,这里就t是个没有进行填造的礁,不是岛,它不是岛!
……
国内,某部。
“你再说一遍?”胡清山死死盯着右手连长江一波。
“首长,您的儿子胡海浪私自离开部队,于18小时前由马鬃山出境。”江一波毫无畏惧的与胡清山对视:“尽管您的职务很高,但必须配合我们右手连做调查。”
“胡说!”胡清山拍着桌子怒道:“我儿子从小唯一的梦想就是精忠报国,所以他才进入右手连。他母亲想方设法都没法改变他的想法,你现在告诉我说他私自出境?是不是接下来要跟我说我的儿子叛逃?”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胡清山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太清楚自己的儿子了,此生只爱军装,发誓要在部队建功立勋。
作为首长,他本应该是冷静的,但这件事的确没法让他冷静下来。
“首长,我没有说叛逃,我也不相信海浪叛逃,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我对他的了解可能比您还要深。”江一波低声说道:“但他离开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我们调查到一些情况,可能会对海浪非常不利。”
胡清山是首长,但右手连是另外独立的单位,胡海浪这边出了事,胡清山根本不知道。
从军衔职务上来说,胡清山是首长,可在出现这个问题以后,他也得无条件配合右手连的调查工作。
等到调查完之后,右手连会遵循哪个部队的兵出了事,哪个部队来负责的传统。
“什么情况?”胡清山问道。
“右手连担负的职责您应该清楚,其中之一就是对特种部队实施救援。在g国,我们的人在接到情况之后远程放出了东方红iii无人侦察机,向胡海浪跟葛震同志投放必要物资,并且对脱水的胡海浪同志实施无人侦察机伤员输送。”
“然后呢?”
“东方红iii无人侦察机完成对胡海浪同志的救援之后,返回要接葛震同志的时候遭到精确打击坠落,所以才导致葛震同志在g国森林里持续进行两个月二十一天的单兵作战。”
“说重点!”
胡清山重重坐下,眉头紧皱,掏出一根香烟咬上之后又狠狠甩掉。
“在无人机前往的过程中出现大概两分钟的信号盲区,我们在胡海浪出境之后进行分析,采集到无人机坠落破片,确定遭到劫持。而胡海浪的撤离时间比预期多出9个小时,这9个小时他去了哪里?在进行述职的时候,他并没有进行详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