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女兵们站成一排,向老李他们举起右手敬礼。
“哎……不是……那个……”老李一下手足无措,赶紧举起右手叫道:“向女兵同志们敬礼!——”
“……”
接下来就是带着文工团参观宿舍,参观他们的工作环境。
“女兵同志,喝水喝水!”马伟国跑前跑后的断水,唯恐落下一个。
“吃水果,吃水果,这里的水不好喝,一点儿都不好喝。”另一个兵端着水果跟马伟国争。
“女兵同志,我给你们讲解一下我们在这里的生活……这是炕,这是锅,这是板凳,这是桌子……”
“……”
文工团的女兵们笑的就跟格桑花一样,看的马伟国这些兵更是心花怒放,顶着涨红的脸更加殷勤。
“哎?媳妇!”
突然,一个声音从葛震嘴里冒出来,让本来热烈的气氛瞬间戛然而止,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他。
“我靠,媳妇,你咋来了?!”一直都没有表现欲的葛震兴奋了,确切的说是体内的荷尔蒙狂飙。
他在这些女兵中看到了苏暮雪!
苏暮雪也来了,但她不是文工团的人,这次只是跟着上来而已。
看到葛震,听到葛震对自己的称呼,她漂亮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像是见鬼似的。
“暮雪,这是……”一个文工团的领导皱起眉头。
“这是啥呀?你们当领导的就没有关心过我们的生活。”葛震大声说道:“苏暮雪,我媳妇。我俩还有个儿子叫葛震雪,我叫葛震,她叫苏暮雪,所以给儿子起名葛震雪。”
瞬间,所有人呈现出石化状态,苏暮雪气急,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失去平衡。
怎么在这里遇到了这个臭流氓?!
她想反驳,她想解释,可不知道怎么就晕了。
气的,都是气的,被葛震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给气的!
……
冬去夏来,冰雪彻底消融,地面上长出青草,四面的山上长满了格桑花。
在蓝色到水洗的天高云轻下,胡塞哨所迎来了最舒服、最美丽的季节。
每到这个时候,老李就会带着兵上山,站在山顶冲着东面发出高喊声,一排二班的习俗。
葛震也在疯狂的训练,学习能力强悍的无以复加,还差最难的一项训练。
这种进度让陶永刚都感到不可思议,他在计算时间,在想办法争取时间带葛震做最后的训练。
……
随着冰雪消融,汽车终于能开进来,各种物资拉上来,新鲜的水果、新鲜的蔬菜、新鲜的肉类等等。
不仅如此,还有文工团的人上来慰问演出。
接到这个消息,全班沸腾。
“三天后,三天后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文工团的到来。”班长老李召开班务会,强调这次接待的重要性。
“卫生搞好,被子给我叠的有棱有角,窗户上的灰擦掉,院子扫干净……仪容仪表,最重要的就是仪容仪表,到时候有好多漂亮女兵呢!”
其实压根都不用老李开班务会,所有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马伟国拿出珍藏已久的洗面奶一遍又一遍的洗脸,还掏出啫喱水给头发喷一喷,弄得每一根毛发跟刺猬一样炸开。
新的军装全部被士兵们取出来晾晒,在没有熨斗的情况下,把底部平整的铁块烧红,在水里过一下之后快速熨烫,把裤子的那条线烫的跟一根棍似的……
忙碌了整整两天,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个人都把自己收拾的精精神神,指甲也都细细剪掉。
虽然手都很粗糙,可指甲缝里的陈年老垢没了。
“葛震,赶紧收拾呀,你看你胡子邋遢,像什么样子?”马伟国批评葛震:“明天文工团的来,好多女兵,你不能有损咱们一排二班的形象呀。”
葛震在忙,他的手稿从一米高变成了两米多高,因为随着训练的进一步开展,他需要探索的东西更多了。
仍然四个小时睡眠,训练、研究规律,每天都是这么过来,完完全全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对于文工团是不是要来,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因为他做的这些很有进展。
“不正好衬托你的英俊潇洒吗?”葛震头也不抬的说道:“花儿怎能没有绿叶衬?”
“葛震觉悟高呀!”旁边一个兵伸出大拇指赞道:“这种式的牺牲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但我下次再学。”
“不错,不错,葛震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