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康看了看一旁的道奇公羊,脸上带着一丝羡慕,同时焦躁不安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向自家走去。
安富康进了家门的时候,孙二元还在炕上呼呼大睡呢。
倒是安老爷子起了个大早,正在院里的锅灶上摊着葱花薄饼。
看到儿子回来,安老爷子显然很高兴,也不顾手里的活儿了,径直过去接过安富康手里拎着的东西,道:“富康啊,咋回来也不说一声呢?我好给你准备些好吃的啊。”
安富康走到灶台旁拿起一张葱花薄饼卷了一些黄瓜,沾着黄豆酱咬了一口,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好这口,别的的什么也不用准备。”
安老爷子笑着帮安富康把脑袋上的一块碎叶子取下来,道:“这趟回来是有啥事儿吧?你跟我一样,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要不是没啥事儿,你这个懒虫肯定不能起来这么早的。”
安富康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孙二元这破人的破事儿!爹,孙二元呢?”
安老爷子指了指正房窑洞,道:“炕上睡着呢。你也注意点儿,别瞎胡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婆的哥哥。”
安富康用力咬了一口卷饼,道:“爹,你快别提了,香秀早就不像认他这个哥哥了。这王八犊子,上个月去城里我哪儿蹭吃蹭喝的住了两天,把香秀的金项链都给偷走了。他这次来咱们村我还想着这孙子千万别跟我惹事儿呢,这小子倒好,不但事儿没少惹,还净是挑硬茬子惹。”
安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要说我也看不惯这个孙二元,但是当年香秀她娘不嫌弃咱家穷,一分钱彩礼没要就把香秀嫁给了你,这份恩情咱得记着啊。现在香秀娘也不在了,我也算是香秀的半个爹,总不能看着孙二元不管吧!”
安富康三两口把手里的卷饼吃完,道:“爹,这些年咱也没少帮衬他,但是咱也不能为了他把咱们自己的好日子也搭进去吧。我可是听说了,这瘪犊子调戏人家秋香妹子不说,还得罪了张扬。最可恨的是,我前天都跟这瘪犊子玩意儿打过招呼了,他居然还把张扬的车轮子给扎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安老爷子不知道张扬头一辆皮卡车被孙二元扎胎的事情,还以为安富康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呢。
想到孙二元昨晚上也被吓坏了,还挨了张扬一巴掌,便说道:“唉,这事儿是孙二元做的不地道,不过他也受了罪了,昨晚上挨了张家娃子一巴掌不说,还被吓得不轻,当场还尿了裤子。我觉的他应该是长记性了,回头你去张家看看,昨天晚上好像是害了人家的车轮子,你说些好话,把钱赔了吧。”
安富康一听急了,道:“什么?爹?你是说,这小子昨天夜里又去祸害人家的车胎了?”
安老爷子意外的问道:“怎么?你说的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安富康顿时火冒三丈,道:“我是说前天夜里呢,真没想到这个孙二元这么混球,不行,今天我得给他长长记性!”
安富康说完,拿起一旁的一把铁锹就要进屋。
安老爷子急忙拉了安富康一把,道:“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嘛。伤了人可咋整!”
安富康咬牙切齿的说道:“爹,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是要打断他一条腿,大不了下半辈子我养他,也好过他在外面隔三差五的给咱们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