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躬身说道:“谢谢师父。那我就不再跟你辞行了。”说完转身向笑谈中住的竹屋里走去,半路回头问道:“师父,那师弟呢?”当她回头看师父时,师父的眼神也正看着自己。“我安排已经先上路了。”说完落魄转身向里走去。
当李香兰推开笑谈中的房门后,闻到很大的酒气,她走过去,用力摇着笑谈中,说道:“酒鬼,起床啦,要走啦!”笑谈中昨晚把自己灌得大醉才睡去,今早一睁眼就是俏丽佳人,想到昨晚羞事,脸不知怎么又红了,也是一阵激动,就抱住了李香兰,李香兰赶紧推开他,“我去外面牵马了,你快点来!”笑谈中被她推得一愣,心里反问道,怎么今天就拒绝了?
两人骑着马,不对倒不如说骑着马慢悠悠地走,李香兰把怀里的酒袋拿了出来,打开盖子,装作很懂的样子,深深地嗅了嗅,笑谈中当她拿出酒袋的时候眼睛就亮了,当她打开酒袋盖子的时候,脖子就伸过去了,悠悠地叹道:“好酒啊,好酒!”
“哼,你知道这是啥酒吗?就知道感叹!”赶紧把盖子又盖上,“哎,盖上啦,这酒,我当然知道啦,‘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讲的就是这酒喽!”笑谈中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香兰埋怨道:“说了半天还没说是啥酒呢。”
“小妮子,我说了是啥酒,就能不能赏一口啊?”
李香兰细眉微翘,说道:“好啊,”
笑谈中,摇着脑袋跟背书一样,说道:“那就是顶顶大名的,竹叶青喽!”
“欧,是吗?我才不信呢!”说完李香兰快马加鞭往前跑了。
“哎小妮子别跑,我的酒呢?”笑谈中也赶紧骑马追过去,李香兰笑嘻嘻地回答道:“能追上我再说!”真是情义初露,两人甜蜜蜜啊。
再说执仇这次扮了个驼背的老者,三步一咳,五步一叹。当真是个人见人怜的老者。他脸上的白胡子是从一个叫白胡子老捕头那里刮来的。他就是一身乞丐装还没找到合适的衣服的时候,那个白胡子老捕头带着俩小捕头,堵住了他的路。问他,臭要饭的,见没见过一个胳膊断了的瘸子啊,当时执仇准备少惹点事了,就说没看到。那老捕头看一个穿着破烂的人好欺负就准备找他走,还说他是同党,浪者最恨这种人了,吃着官粮办着损害人民的事,就直接拔刀砍断了他们的经脉,还顺带着边说,废你们就是老子!边把老捕头的白胡子给刮了,你看刮了显年轻了吧。
执仇扮成老者,比昨天的乞丐得到的实惠多了许多。在一个卖包子的旁边,哭哭啼啼地哽咽地说道:“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好久,”突然被一个石子打中了。“哇呜!有个老头啊,兄弟们砸他。”执仇看着是小孩子也不好动气,可是砸了许久不见停啊,当他把遮面布取下来的时候,看到周围嘲笑的人。心里骂道:妈拉个巴子,你们这些人!然后把掉在周围的石子用内力吸到手里,向那些孩子们还有看笑话的人扔了过去。小孩子们,在非要害的地方被砸的生疼,都哭着跑开了,那些看笑话的人,被砸中的直接见血,那些被砸中的大人开始故装声势地说。谁啊,滚出来!然后灰溜溜地都跑了。可是一开始执仇并没有防备,捂着头顶,小孩子的手劲现在咋那么大了?!
啊!执仇终于赶到了丘洛别院的门口,拄着粗竹棍步履蹒跚,摇摇摆摆到了门口。看门的两个腰挎宽刀的扑人扎着娟布头巾,上去趾高气扬地喝止执仇,“老头,赶紧滚,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说完就轻推了一下执仇,执仇扮个老头哪里可能会不倒呢,可是还没有倒下就被旁边那个仆人给扶住了,他倒是一脸温和一笑,然后冲旁边的那仆人说道:“老人家,年级大了,咱们说话需注意一点啊。”
“元冬兄,一看他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别管他。”执仇一阵不爽,可是旁边的元冬不理那个仆人,对他说道:“老人家,知道这是哪里吗?”执仇一时就装个啥都不知道,让元冬的热情去气死那个仆人。“这就是,丘洛别院,是中都段家的地方。”执仇张开嘴,半弯的身子稍微直了一点点抬起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元冬看老人家甚是可怜,又说道:“这是大户人家接待客人的地方,你不能进去的。”执仇哑着嗓子,眯着眼睛,问道:“为什么啊?”
“你没有请帖啊!”
“啊,原来这样啊,那我就去别处了啊。”说完执仇就准备走了,这时候从别处来了一路人马有六人五马,其中一个小孩,不到十岁,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魁梧的汉子,满脸鬃毛,手提九环刀,还没走过来就桄榔桄榔地一阵猛响。他大喝道:“妈了个巴子!哪里来的混老头,岂能挡你爷爷的路!”执仇不爽了准备使绊子,可是又看到那叫元冬的小仆人也是脸色不爽的气色一闪而过,不过他赶紧笑脸相迎,故意挡在执仇身前,直接躬身,说道:“请出示请帖!”另外的一个仆人也是赶紧过来站在一旁,那满脸鬃毛大汉,从怀里掏出请帖递给了元冬,元冬从他口音来听就知道是营州(就是东北,那妈了个巴子,就是东北骂人的话),请帖上写的是:营州罗家。元冬一看,把请帖送回,欠身说道:“不知道你们千里迢迢而来,快,里面请。”说完就看了一眼另外一个仆人,那个人快速跑进去叫人了。
元冬奉承道:“早就听说关东出好汉,一看果然不凡。”在那个满脸鬃毛的大汉后面有个拉着孩子的美貌夫人头戴金叉,一身锦衣绸缎,手上还带着金凤环玉镯,旁边的孩子虽还年幼,但是目光炯然,对这里更是一脸好奇,左瞅右看,时不时摇摇那女子手臂指着一些过往的客人。还有两个一身戎装的精壮的汉子都露着肌肉隆突的臂膀还都背着装有数十个箭的箭筒,还有一张精致非常的人弓,站在中间那个人倒是看着有些微胖,更像个商人,面色比那些一起来的汉子要白许多,一脸的微笑。这微笑是笑的看的都慎人。这是从里面匆匆忙忙地赶来一拨人来,带头的那个便是管家,一脸陪笑道:“哎呀罗二爷亲自驾到,有失远迎啊。”
这时中间那个男子走了出来,“哪里哪里,这离的远就赶的早了,结果是来早了不是,哈哈。”一阵皮笑肉不笑。
“快进,快请进!”说完就弯腰左手一摆,“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里面。
待人都进去之后,有个管事的看到了执仇就留了下来,“咳,你还不走,干啥啊,等着给你做饭啊!”元冬一看,立马上去解围说道:“五叔,他是我一个远方亲戚,特意来找我的。”那个管事的,看了看元冬一脸无奈,说道:“别把亲戚拉到门口!”说完摔袖子就往里走去,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无奈的怒喝道:“别老做什么好人,这世道,哎!”然后快步走了。
旁边的那个仆人说道:“哎,你也是我最服的人了。”说完就靠在门口柱子那里了。元冬走到执仇跟前说道:“老人家,你先走吧,如果没有饭吃,就在那边,看到没有,”元冬指着不远处的石桥,“就在那里等我知道吗?我晚上站完了,就会带你回家的。”执仇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世间居然真有什么好人。就走了过去坐在石桥旁,晒晒太阳,睡个小觉也是不错的呦。
夕阳红染,人在天涯,睡在桥下,何必牵挂。元冬终于站完岗,那岗位换了夜班,就准备了一下,唤醒装成老人的执仇。
“老人家走吧。”日头已落,西方还可以看到红云一片片。“又是一天啊。”执仇哑着嗓子感慨道,他一手拄着粗竹棍,一手被元冬扶着就起来了,慢悠悠地朝元冬家里走去。俩人扯东话西,那执仇突然问道:“你听说过执仇吗?”
元冬笑道:“当然听说过啦!江湖二十四名录里可有这号人物,不过听说他的直刀很厉害的。”又看了看旁边扮成老者的执仇说道:“应当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不过就是有点好色……”执仇心里乐啊一开始,最后一句话惊到了,我的天,红尘中居然认为我色!他故意咳嗽两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色的!咳咳。他可是个痴情的人啊。”
元冬挠了挠头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也是听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