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其实对于傅西洲和那个女子的事情,他停感兴趣的。
只见傅西洲的神色黯然,随后便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是个有夫之妇。”
她那时候原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她背后居然有那么大的势力。
且她已经成婚孕有一子一女。
她明明看起来就跟个二九年华的小姑娘,却没有想到居然已经……
一想到这里,傅西洲便有些失落。
夏欢见他那模样,便也轻声啧啧几声,然后有些嫌弃的说道:“傅西洲,我怎么发现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居然喜欢良家妇女呢?”
傅西洲原本沉侵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可是却被喜欢的这一句玩笑话,吓得含在嘴里嘴里茶水呛到,然后一副惊恐的看着夏欢。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总是喜欢损自己,也不知道前世遭了什么孽,竟然遇到了这个女人。
“夏欢,你还不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要安慰我吗?”傅西洲眉头微蹙,朝夏欢说道。
夏欢神情淡漠,在傅西洲的年前优雅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我是不是女人不劳烦你知道,只要阿初觉得我是就可以了。”
傅西洲听到她的话,气得差点吐了一口老血,他都遭到那般感情挫折了,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在自己的面前撒了一把狗粮。
这个世界还能有爱吗?还能不能好好的相处了?
果然交了一个没心没肺的损友。
傅西洲在心里哀嚎道。
殊不知他们这样有说有笑的模样落入了某人的眼里,只见他的眼底带着嫉妒,拳头紧紧的握着。
差点没有上前揪住他们。
傅西洲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地喝茶,随后便也只是朝她问道:“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他若是在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他怕自己迟早要被夏欢给气死,索性便转了一个话题。
夏欢听到他们的话,愣了一下,想来是没有想到你傅西洲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转头望着窗外沉声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从十年前,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好准备。
她本以为她这辈子注定会是一个人,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能遇到他。
或许正因为他的存在,所以她不甘心自己的生命会是如此的短暂吧。
毕竟她想要跟他厮守,想要在一起……
傅西洲的眉头微蹙,然后轻叹一声,看着夏欢说道:“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从他见到这个女人的事后,她的容颜便从来都没有变化过,那时候他也才知道她与常人不一样。
夏欢听到傅西洲的话,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不想让他知道,与其多一个痛苦,不如让他现在没有顾虑的活着,这样多好呀。”
她不想月初是因为同情自己,可怜自己,所以才留下来的。
她希望他可以爱上她。
或许她是自私的,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她却偏偏要招惹月初,甚至还要对他说出那些腻歪的情话来。
明知道自己给不来他未来,却还要…所以她自己都觉得她很自私。
傅西洲轻叹了一口气,便也离开了竹林小倌,只是刚踏出门口几步,便遇到了月初。
两人对视一眼,总觉得对方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月初回到竹林小倌的时候,看见夏欢正在院子里,脸色有些苍白。
便担心的问道:“阿欢,你怎么了?”
他可是记得她上一次病倒的事情,所以他有些担忧。
只是她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这让他有些难过。
夏欢朝他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随后便说道:“阿初,你回来了?”
月初扬了扬手中的冰糖葫芦,然后朝夏欢说道:“阿欢,这是你最爱吃的冰糖葫芦。”
月初将手中的冰糖葫芦放到夏欢的手里,轻声的说道。
夏欢只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她伸手接过月初的手中的冰糖葫芦。
她不过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居然一直记得,她有些感动的抱着月初然后说道:“阿初,谢谢你。”
月初只是回抱着夏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嘴角微微一扬。
他总觉得夏欢对自己太客气了,总是动不动便同他说谢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望着满天飞舞的桃花,夏欢的思绪漂远,她总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
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
望着他们窗外正在忙碌的身子,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在心里暗道:“阿初,若是有来生,我一定要先找到你,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这一世错过了太多,遗憾的太多。
若是当初她努力的追寻自己的心,今日的结果会不会改变呢?
“阿初,若是有一天我比你先离开,那你会怎么样?”夏欢躺在月初的大腿上,然后望着满天的桃花,问道。
她真的有些疑惑,若是她离开了,那她会如何呢?
月初听到她的话,神情微微一愣,俨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望着她那带着期待的小眼神,也不知道为何,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阿欢比我先离开,我便找别的女子来气阿欢。如果阿欢难过了,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他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深深爱上了她。
望着她那张有些天真,迷糊的小脸蛋他的心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痒痒的。
或许,他这一生已经输了,输给了一个叫作夏欢的女子。
那个总是带着一脸崇拜的模样望着自己的女子,他大概真的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吧。
才会放弃游山玩水的机会,带着这竹林小倌。
若非真爱,又怎么会待在这里呢?
闻言,夏欢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割了,有些疼痛,她伸手紧紧的抱着月初然后说道:“阿初,真坏,就知道欺负我。”
月初确实变坏了,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却总是变着法子欺负着自己。
一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跟她初见时的月初有些不一样。
那时候的月初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人看见了全身不由的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