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四郎漱了口,萧太傅这才询问他今日在皇宫里的事。
萧家后院,萧夫人听见下人传来老爷在萧四郎一回来就把人叫去了书房,当下挥退了下人去准备一些茶水送去便没再多说什么,四郎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毕竟是老爷的血脉,这些年老爷也没有把四郎放在她面前添堵,以己度人,她自然不会因为四郎受老爷器重而不岔。
萧家本就是清贵之家,无爵可继,虽位及三公却无实权,也不存在兄弟为爵位金钱相互倾轧,所以对于萧四郎这个“嫡子”子她是不存在恨不恨的。
只要是萧家的血脉,她身为萧夫人自然都是她的孩子。
对于自己生的两个儿子比不上萧四郎,她也不怨,毕竟萧家的身份特殊,就是两个儿子有才学本事其他人也不会乐意看着萧家人爬上去,有时候待的位子虽然不重要,可也没有什么风险不是?
而现在萧家最出息的就是萧四郎了!
京城与江南的风云正在酝酿之时,村里的楼小西一概不知。
她听见狗蛋的话顿时愣了愣,慌张的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怎么会被车马撞了?”
“是真的,楼小南被路过的马车撞了,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现在人家要把人带去县里医馆,你快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二伯都在。”
屋里听见声音的楼家人都出来了,徐氏听见狗蛋的话顿时“哎哟”一声叫的老大声,吓得一家子一大跳。
“这可是怎么得了,怎么就被车子撞了,还流了这么多血,这丧良心的可不能不管,走!我得去看着,可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们。”
徐氏咋咋唬唬的声音好像她亲眼看见楼小南被车撞了,说得人快死了一样,吓得刚出门的钟氏脸色顿时就变了,楼小西还没从这个消息里面回过神来就被钟氏的脸色吓着了。
“阿娘,你别急,我先去看看,小南肯定没事的!大伯娘,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娘,我先跟去看看情况。”
“叫你大伯带着银子一起去,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让人往村里送口信。”
张驴眼神阴郁的看着曹知府威胁道,这件事发生在曹知府的辖下,出了事他难辞其咎,如果不是怕这件事牵连自己,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照他的意思,既然这些刁民不听话,就把他们都抓起来杀了,那么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这事,什么造反,不过是几个刁民而已,曹德的话不过是夸大其词而已。
“张大人,本官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此事事关重大,百姓民愤高涨,如果用手段镇压只怕适得其反。”
谁也不知道江南发生的事情张驴是如何上报朝廷的,就连江南商户罢市这么长时间了京城也没有消息传来,他的奏折更是石沉大海,如今出了这样的乱子,想让他做替死鬼是不可能的。
不过张驴敢在江南只手遮天也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秦相爷在,他一个知府还能和秦相作对不成?
两人不欢而散,曹知府虽然担心却也没有真的把此事当真,几个刁民举起手里的农具就能造反的话,那么这个江山也早就换人了。
京城。
朝堂之上,当今圣上端坐在龙椅上俯首看着下方的百官,宣布退朝后让人把箫四郎留了下来,让人在后庭之中摆上了棋局热汤,两人围坐在内。
约莫半个时辰后,有人过来站在亭外向里面的皇帝问安两人这才停了下来,看着才十三岁的大皇子,箫四郎拱手施礼却被皇帝打断让大皇子进来看着,箫四郎这才没有起身。
等这盘棋局结束,皇帝才丢下手里的棋子,无奈的看着对面的箫四郎摇了摇头。
“四郎啊!你可真是吃不得亏,输我一子又如何?还能亏了你不成?”
“皇上,臣已经尽力了,臣与皇上对弈必须拿出十二分本事来,不然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越发无奈,萧四郎一向如此谨守为人臣子的本分,那怕二人私底下情分不同也依然如此。
两人再次摆上棋局,直到夜色暗了才被放出宫。
萧四郎靠在马车上捏了捏眉骨,想到站在皇帝身边安静专心看着棋局的大皇子,让他眼神微暗,皇上只怕有心要立大皇子为皇太子。
可是陈留王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