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镜的表情,云月影知道她想问什么,眼下有求于人,他便是再不愿说可也得说了,便无奈道:“一时间难以言尽,时候不早了,不如边走边听我说。”
水镜点点头。两人无愧是武林中拔尖的高手,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却也不耽误说话,硬是赶在坊门关闭前的时刻到达了药庄。
原来,云月影所重视的那人,水镜也是认识的,先是在争剑大会上为救父亲而挺身胆敢独挑云月影,后来假扮成冰剑意欲从水镜手里骗取神脉剑却被云月影撞见识破,此人正是试剑山庄掌门凌安疾之女凌清婉。
由于时间有限,云月影将为凌清婉求药的前因后果也只捡紧要的来说。原来,早在数月前,凌安疾的好友失踪月余,经多方打听,极有可能被瞻月斋的恶人挟持,目的是为了一柄宝剑。听到这里,水镜奇怪道:“瞻月斋不是杀手组织吗?还干劫人掠宝的勾当?”
云月影被打断话,有些不耐烦道:“瞻月斋是拿钱干活,不分人和事。”立刻继续先前的话题。凌安疾闻听消息后,马上邀请白道各派一聚,号召协力一口气端了瞻月斋。但是白道早已吃了不少亏,瞻月斋的恶名犹如笼在他们头上的一层厚重的阴影,即使集合众多高手,竟仍然不敢去招惹瞻月斋。凌安疾无奈之下,只好带上几个亲信,悄悄潜入瞻月斋,只盼能找到友人。可是他这一去,两月未归。
凌清婉见父亲也失踪了,急得不顾同门阻拦,只身出来四处打听。恰逢瞻月斋密谋刺杀皇帝失败,大当家赤风遁走不知所踪,内部乱成一团。而凌清婉恰好遇上云月影,并求他让她混入瞻月斋。云月影被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好答应了。
刚开始凌清婉凭着精湛的易容术,扮成赤风顺利地找到了刚准备被开刀的凌安疾和他那被折磨得离死不远的友人。她设法保住二人性命,并让他们恢复了些许体力,再和云月影商量出了周密的出逃计划。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从地牢里刚逃出来时,凌安疾的友人突然发狂要去寻回宝剑,以致三人行迹败露,与瞻月斋里的杀手好一场恶战。
云月影本来为他们的撤退路线做好了准备,闻听打斗声传来,忙赶过去相助。可他晚了一步,凌安疾和他的友人已当场命绝,只救出了还剩小半条命的凌清婉。外伤可医,内毒却让云月影束手无策。本想请冰剑帮忙,怎奈人在塞北,远水救不了近火,忽然想起他曾调查到冰剑在长安开了一家不小的药铺,就立刻跑来长安了。
水镜先是点点头,了解了事情经过,暗笑云月影和凌清婉恐怕要纠缠不清楚了。后来突然抓住云月影话中的一个细节,觉得不大对劲,当下疑道:“你们从瞻月斋出来的时间应该不长吧?”
云月影道:“也就是上个月的事,我本想出来后就去塞外走走,寻找塞外的高手过过招,看来现在暂时是走不了啦,要不是……”
水镜忙打断他道:“你说上个月冰剑人还在塞北?”
云月影第二次被打断话,差点怒跳起来,但是想到还要倚仗水镜去求药,不得不憋回火气,从鼻子里哼出来,“在赤风的刺杀行动之前,冰剑就动身了,也不说去哪里。我本想查清他去何方,可惜只查出塞北方向就断了踪迹。但是想到冰剑临走前说要我别再找他了,我就有气,说得我好像没事总去找他似的,哼。”
水镜内心:难道不是?
“那就奇怪了,”水镜蹙眉思索,“上个月冰剑明明在荆州,在总教里留了些许时日,虽说最后又不见了……兄长在信中写得真切,毕竟发生了那么多大事……”
“水镜姑娘,可是这家药铺?”云月影的问话打断了水镜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