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下,一个黑色物体划过一条弧线,准确无误地撞击在林卿封的后脑勺上。原本在地面滑行的林卿封以面着地,硬生生刹住了身体。
乔端朔平举着剑,呆呆地看着突然扑街的林卿封。
多玛保持着扔东西的手势,满脸不可置信有生以来第一次准头这么好。
一众侍从暂停了吃瓜的动作,脑中的赌注被这没有猜到的结局拍飞。
四周一片寂静,风也停了。就这样过了片刻,没有一点动静。
多玛有点慌了,慢慢收回了手,盯着还扑在地上的林卿封,“他……没事吧?”
这个人虽然让她看不顺眼,却是大哥很器重的人,要是被她杀了,大哥定会从此讨厌她的……多玛小心翼翼地看向乔端朔。
乔端朔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言罢捡起地上的女衫,一件套一件的裹在林卿封身上,将人扛到自己的马背上,转头对还在懵逼中的众人道:“上马,进城!”
之后在城门口遇到守军盘查,乔端朔言爱妾体弱疲累,急待进城寻医。守军才看一眼,脸色便惶然恭敬,请人通过。
至于进城后之事乃是后话,暂不表。
再说水镜半是请求半是威胁地让北江派弟子带她前往长安,几日里一路行来倒也相安无事。虽然刚开始有人看出水镜的双手似有不便,甚至动了歪心思,几人暗中用药,想联手制住水镜。他们却不知道,水镜早年只身闯荡江湖时已经历丰富,这点小伎俩甚至还不入眼。当场即被拆穿,还吃了水镜一记狠踢之后,这些弟子们马上学乖做好晚辈。
最终总算平安到了长安,别了北江派弟子们,水镜原打算直奔刘阁老府邸,但是碰巧遇到了元寿药庄的二庄主。见到水镜衣衫脏破的模样时,他甚是惊惶,连忙命人送水镜到庄子上。
待水镜梳洗罢,二庄主也急匆匆地回来了,命人将水镜请到堂上,一起吃午饭。
“又叨扰二庄主了。”水镜欠身道。
二庄主忙摆手,“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不过……您不是上个月就和林将军去往荆州了吗?怎么会还在长安?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水镜道:“二庄主莫急,事情太多,我会一一说与你听,并且还有几件事想劳烦二庄主。”言罢又吞了几口饭。
二庄主拍了拍脑袋,“看我这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