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琥大惊,忙抱住莹雪,“雪儿!寒毒居然这么快就发作了……糟了!压制寒毒的药还没有拿到手,可怎么办呀……”
莹雪蜷缩在父亲怀里,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口里呼出浓浓的白汽。她的嘴唇变得乌紫,脸色也苍白如纸。
见冰剑举步竟要离去,气愤的水镜恨声道:“我看你根本不懂毒药解药吧,少在这里摆架子!大叔,不要难过,以前映教过我一些药理,我会想办法救莹雪的。”
水镜正拍着胸脯一脸大义凛然,忽然一个白色小瓷瓶飞入她的怀中,她忙不迭接住,诧异地望去,竟是冰剑。
“一次半颗。荆北不飞峡。”
待众人回过神来,已不见那白色身影。
水镜忙走到莹雪身旁,从小瓷瓶里倒了颗药丸出来,那药丸青翠剔透,反射着迷人的色泽。
百里琥接过药丸,捏成两半,给莹雪服了下去。不久便看见莹雪渐渐不再颤抖,她的脸色已恢复如常了,甚至还有些红润。
“她快醒了!”水镜喜道。
百里琥抹了把老泪,他可不想让女儿醒来看到自己这般狼狈样。
水镜一边将另外半颗药丸装回瓶中,一边郁闷道:“哼,这个讨厌的冰剑,刚刚还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现在又丢药瓶过来。对了,他刚才说了一个地名吧,难道暗示那里有寒毒的解药?”
冷寒落思索着道:“冰剑听见寒月说出映的名字后,脸上有明显反应,难道……”
难道冰剑真的是和映切磋剑术的送药少年有琴明?水镜差点想接口道,但是这里人多耳杂,她没有说出来。
莹雪笑道:“虽然我没看到具体情形,但我倒觉得冰剑是怕镜儿着恼于他才给药的吧。”
“镜儿姑娘为何在相府?”百里琥忽然问道。
水镜心中一跳,刚才冷寒落急起来说了她一直在相府的事,要是百里琥发觉自己在骗他……
“此事说来话长……”水镜的神思飞速运转,寻找合适的理由。
见水镜踌躇,百里琥忙道:“是老夫多问了,令师东郭禅贵为参军,志在飞黄腾达,与宰相有些交情也是自然。”
水镜分明感觉到百里琥的语气有些疏远的凉意。
那日酒楼一别,冷寒落乖乖回了总教,百里父女也马上赶去了荆州。
又是离别。
又是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