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避过守卫,又一次踩上议殿屋顶。她悄悄掀开一片瓦,观察殿内情况。
议殿内,穹顶雕着一只展翅欲扑下的雄鹰,栩栩如生,令人望而生畏。
殿上已然站了几条汉子。左起为首的汉子,方脸阔颔,两道眉如羽横挂,双眼如寻猎物的鹰眼。
旁边的汉子长着一张白脸,但是面上似乎冒着寒气,眉宇间总有愠色,好像谁都欠着他的钱似的。
最后是个瘦小的汉子,脸上总是挂着幸福的笑,好像身边总有好事发生。
殿内正上方是一张铺着白绒裘皮的方榻,从三人偶尔望去的眼神中恭敬之色看,必是教主之位。方榻稍下的两翼还设有一黑一白的裹绒软榻。
冷寒落姗姗来迟。但他一进到殿内,三人立即停下讨论,都站起来抱拳行礼。
“各位坛主不必多礼。”
冷寒落走到黑绒软榻旁,向右瞟了一眼,潇洒地转身,落座。
眼扫三人,冷寒落道:“各位坛主星夜赶回总教,不知有何急事?”
鹰眼站出来道:“近日传言,东郭禅之徒水镜在荆州城现身,斌上派弟子亲眼见过。不知继教尊为何不派人前去寻找?”
“水镜?”冷寒落左手支着头,慵懒道:“就是四年前拿着神脉剑侥幸从血雨腥风中逃脱的那个?”
“正是!”幸福君眉开眼笑道:“荆州城离此处不远,水镜见自己的行踪暴露了,逃到了本教的地盘上也说不定。不如我们多派些人手到山下搜寻,水镜便如瓮中之鳖,神脉剑也就唾手可得了。”言罢,还得意地笑了出来。
“就不怕打草惊蛇吗?”欠钱君冷声道。
幸福君不服气,“要说打草惊蛇,北江派才是吧!荆州城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我说的打草惊蛇是招来其它门派中人!”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