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摔了个结结实实,所幸地洞不是很深,她们只是擦破了点皮。这里漆黑一片,两人都没带火折子,只好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哎哟!”青儿忽然痛叫一声。
“怎么了?”水镜紧张道。
“我的脚被绊到了,好痛啊。”
“被什么东西绊到了?”
“是很沉、很大的东西,好像是箱子……箱子!”青儿忽然兴奋地提高了声音。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慢慢地摸出了那个大物件的轮廓,果真如青儿所言,是个大箱子!水镜兴奋地打开,拿出箱子里的东西。
“是银子。”水镜手摩着一锭元宝道,“这印纹……是官银,难道这些就是被贪官侵吞的赈灾款吗?”
“张常侍说谎了,小姐,我们快上去告诉林将军吧。”
往前走了一段,头顶泻下一丝光亮,出口到了。水镜和青儿爬上梯子,打开暗门。
“唰!”
四五把刀对着她们刚探出的头!
水镜和青儿被侍卫压到大堂,张常侍和林卿封已在座等候。
“公主?!”一见到仆役打扮的水镜,林卿封惊讶地叫出了声。
张常侍更惊讶,“林将军,你说她是公主?”
林卿封知道张常侍不会相信,便上前摘了水镜的帽子,还一把扯掉她嘴边的小胡子。水镜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张常侍在宴会上见过水镜,所以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忙命人松绑,长揖到底,“不知是银月公主在此,下官罪该万死。”
水镜虚扶张大人道:“张常侍不必如此,是我惊扰到张常侍了。”
林卿封疑惑道:“公主为何如此改扮?”
水镜揉着脸龇牙咧嘴:“张常侍在宴会上就已辩称是曾大人捕风捉影,我想你这样正面询问估计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就只好潜入张府,暗查箱子的下落喽。”
青儿高兴道:“我们真的找到箱子了,就在书库和后堂之间的地下室里!”
张常侍却不高兴了,“那些银子是我养老用的,不是曾侍中说的箱子。”
“张常侍就不要再说谎了,”水镜道,“那些箱子上并没有灰尘,说明是前不久才放进去的,怎会是你囤积的养老金呢?”
听得此言,张常侍也知辩解无用,叹了口气道:“各位随我来。”
张常侍把众人引至东厢的一个房间,里面布置清雅,文案俱陈,似乎是个书房,但奇怪的是帷帐后竟有一铺床。水镜和林卿封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张常侍解释道:“我时常来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难以弃书搁笔,常常伏案至腰酸背痛。内子心疼,便命人在房间里放了铺床,还不时提醒我歇息。让公主和林将军见笑了。”
水镜笑道:“张常侍须发半白,犹能坚持治学,实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学习的榜样啊。我有一个猜测,想让张常侍求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