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媛听着那屋里时不时传来的动静,面带忧色,“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估计是你那侄子在外欠钱了。”林泽凯说,“伤都在外面,看着吓人,其实不严重,一看就知道是催债的老手干。你看你电话都打不通的弟弟,马上就回家了,肯定是在外欠了不少。”
“他才多大。”徐丽媛不信,“哪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他多大?不小了吧,该懂的都懂了。”林泽凯说,“你看他日常做派就知道,衣服鞋子,潮牌收拾,鞋子都是联名限量款,鞋柜里的鞋子我打眼一瞧,没有小于四位数的,数码产品都是最新的,平时也不着家,又没工作,那在外面,总早到晚的都要花钱。”
“他这个样子走出去,谁不说句富二代哦。”林泽凯说,“你妈和哥都在蒙你呢。”
徐丽媛略有所思。
徐成才发了脾气从房里出来,就又要走,徐丽媛忙上前去拦住他,又是老生常谈的房子的事,徐成才烦闷的抽出一根烟,深吸几口,吐了几个烟圈。
“这事你被问我。”徐成才说,“虽然我现在是户主,但是房本一直在妈那看着,老太太看的严,生怕我败光了房子。”
“你说服妈把房本拿出来,我就跟你去办过户。”徐成才说。
“妈从来没说。”徐丽媛说。“那你先别走,我去问妈要来,明天我们就去房产局。”
“你拿到本了就跟我打电话。”徐成才说,“我在这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他在家待的时间很少,从前都是在外花天酒地,没钱了就回来,后来,没钱了也另有地方来住,这个家,只是时不时回来给老太太看一眼,其余,没了。
徐丽媛看着他走,她回头问林泽凯,“他妈,老婆,孩子都在这,他竟然说在这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他疯了吗?”
陆钰出来,面上古波不惊,瞧不出什么,去厨房下了一碗面,然后喊徐承鑫出来吃,徐承鑫做到桌子上,还抱怨一下,“一点肉都没有。”
“今天太晚了,明天妈给你做。”陆钰说。
徐承鑫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妈,对不起,我嘴太快了。”
“要是我没说破的话,他可能还会装下样子。”
陆钰看着他苦笑,“你也知道他是装样子了,说不说破都没关系了。”
徐承鑫低头吃面,“你真的会和他离婚嘛?”
“他拿钱出来,就离。”陆钰说。
“不行。”徐承鑫说,“你和他离婚了,他一定会和那边的女人结婚,那那个儿子不就和我一样,有财产继承权了吗?”
陆钰看着他,“这些财产本来就不是你们的。”
“拿别人的东西是会遭报应的,你姐有了报应,你现在也有了报应,等着吧,你爸爸,你奶奶,以后也跑不了。”陆钰说,“如果报应早点能让你醒悟,然后重新做人,那也是好事了,毕竟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的很。”
“你说什么?”徐承鑫不理解的问,“神神叨叨的,难怪爸不回家,有别的女人,你要是管的严一点,我至于这么担惊受怕吗?”
“反正你们别想离婚,婚生子只有我一个,财产继承权也全是我的。”徐承鑫冲陆钰喊。
声音越大,越心虚,因为不相信了,所以才寄希望与大嗓门让别人相信,能阻止这江河日下的颓势。
徐丽媛见徐承鑫出来了,她就准备进去找白玉兰问房本的事,但是白玉兰一看她就抓着她的手说,“怎么办,你弟弟在外面另外安家了,要和你嫂子分手呢。”
“什么?”徐丽媛忘记来意,恍然大悟,“难怪我说他对家一点眷顾都没有,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从前他在外面玩女人,我知道,但是逢场作戏,陆钰没闹,我也不会管。”白玉兰一脸惶急做不得假,“今天鑫鑫说,他在外面的女人都帮他生了个三岁的儿子了,这,这就不是逢场作戏啊。”
“孩子都生了。”徐丽媛说,“徐成才也太不像话了,陆钰哪点对不起他了。”
“这婚可千万不能离。”白玉兰说,“那女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啊?能说服你弟弟把孩子生下来,肯定也不是个简单角色。陆钰嫁到咱们家来,好不容易和我们都磨合好了,我这把年纪了,让我老了再去受儿媳妇的磋磨,我不如死了算了。”
“你先别想那么远。”徐丽媛说。“那边孩子才三岁,这边一儿一女都成人了,他还不知道怎么选吗?”
“就是朝星现在在牢里,鑫鑫呢,也是我看的不严,在外借了高利贷,欠下了一百多万,他肯定觉得那边好了。”白玉兰哭着说,“他们要离婚了,鑫鑫就是爸妈离婚的小孩了,他多可怜,他还没结婚呢。”
“你先别哭。”徐丽媛说,“徐成才说要离婚,肯定那边也不会再瞒着我们,我们先见过那个人再说。”
徐丽媛又心惊问。“鑫鑫真的欠了这么多钱啊?他怎么欠的,不是沾了赌博了吧?”
白玉兰摇头,“他是个乖孩子,我从小教育他不能赌博,他不敢的,就是他后面交的那些坏朋友,还有那个女朋友,可劲的造他的钱,鑫鑫面子薄,在外又爱充个脸面,就这么越欠越多了。”
“我当初要多过问一句就好了。”白玉兰悔不当初,“当初怎么也该逼他去上班,结识一些正经朋友,这么小的年纪就去社会上,肯定会被人骗,被人利用。”
徐家愁云惨雾,欧阳家也有点气氛怪怪的。
曾可爱加班回家,欧阳余庆开车,“要你早点回去也不愿意,非要陪我。”曾可爱说。“早点回去陪亚历山大也好。”
“有我妈在,根本就没有用我的地方。”欧阳余庆说,“亚历山大有的是人陪,你只有我嘛,当然要陪你。”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回家,然后就发现陪亚历山大玩的陌生女人。“妈?家里来客人吗?”欧阳余庆问。
“妈咪。”亚历山大飞奔而来,投入到曾可爱怀里,“看我画的画?”
“画的什么呀?”曾可爱抱住他,仔细看他拿着手里的画。
“我给灏灏请的保姆。”余灿莲说,“你们吃饭了吗?”
“没呢。”欧阳余庆说,“可爱说你肯定在家里准备了我们的饭,所以饿着肚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