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神情诧异，早知道王大牛如此胆小怕事，就不该叫他一道。

堂上坐着的阿爹，板着脸毫无表情，死死盯着王小六。

王小六不敢对视，头微微低下，不知说什么好。

王小六的阿爹王顺对着王大牛的阿爹王福，起身拱手赔礼道：“王福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王顺教子无方！”

王福笑了笑，瞥一眼跪着王大牛，让其起来回自己屋里去。王大牛自然是乖乖起身，躲回自己屋里，不敢多说半句。

见王大牛离开后，王福起身走到王顺身边，拍了三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息道：“哎呀！王顺啊王顺，我的儿子都让你的儿子带坏了，这学坏容易，学好就难了，到处都要银子啊！你体谅体检大哥，真不容易啊！”

“是是是！王大哥说的对……”王小六的阿爹王顺连连点头说是，而后看了一眼王小六：“王小六你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滚回去！”

不想让孩子看到大人世界的法则，将其撵回家。

王小六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一下，转身便走出门外，偷偷看着。

王小六的阿爹王顺见王小六走后，端起桌上的茶水，低头弯腰，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说道：“我王顺愿意将今年五成收成，献于王福大哥！”

“五成？哼哼！王顺啊，你家孩子就这么不值钱？至少要九成！”王福阴着脸，拍着低头弯腰的王顺说道。

“九成？王福大哥这……”王顺很为难地看了一眼。

王福瞪着他，不等王福开口，王小六的阿爹王顺，连连点头，便是应承了。

王小六躲在门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握紧了拳头：“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我会让阿爹抬起头来做人！”

王大牛也躲在角落里，目睹着一切：“对不起，小六，我也是被逼无奈！”

原来这一切都是王大牛的阿爹王福指使，跟着王大牛三叔做了几年生意，小有钱财的王福，在小头村是出了名的恶霸，没有人敢招惹他。

王福不仅对别人恶毒，对他的老婆孩子也一样。听说前几年看上了一个女人，差点把王大牛跟他的阿娘一并毒死，好在最后王大牛的三叔回来了，才避免了这场祸事。

三叔最爱王大牛这孩子，每年都要回来看看几次。有人说，王大牛长的跟他三叔更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