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反问他:“什么奖励?”
“若是没有我找到这么好的料子,怎么能做出这么好看的衣服来?”顾则淮跟她解释说,“总是得有报酬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也要报酬?说的好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似的!
傅明月苦笑:“好吧,侯爷想要什么。”
顾则淮想了一会儿说:“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你先过来。”
他招招手,傅明月只能走过去,果然又被他抱到怀里。
傅明月觉得自己有点吃亏,咬咬牙说:“侯爷,咱们先说好了,只能有一个报酬。”
“嗯。”他应了一声,“我是那种不知道满足的人了,你又能给多少报酬了?”
烛火跳动,西次间一时沉寂。不过顾则淮很快就有了想法,傅明月好奇问他:“是什么?”
顾则淮说:“嗯,晚上告诉你。”
这,不就是晚上么?
第二天傅明月终于明白了那个报酬是什么,她觉得这个人更衣冠禽兽了,怎么还会有那种姿势!
到了腊月三十这天,傅明月起得很早,和顾则淮一起去给顾老夫人请安。
孩子们都穿得很喜庆,里面热热闹闹的。
顾则淮和顾四爷说话去了,傅明月则和顾老夫人商量府中封红的事,每年过年都要给仆妇一定的封红,先把数额给她说好,她才好比照着自己私下赏下人。
正说着话,二房的几个孩子就来请安了。
顾老夫人淡淡说着话,“……老大喜欢身子骨不好,如今还在庄子上养病,昨儿才写信与我说要我和大家赔个不是的!”
祝宁病了吗?
只怕是心病吧!
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顾老夫人愿意替祝宁遮着掩着,大家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傅明月自然不会多话,如今她只关心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旁的,什么都不管,她也管不了,其实,她倒宁愿祝宁不回来的好。
祝宁那性子,宁折不屈,一回来只怕要处处针对顾则淮,虽说碍不了顾则淮什么事儿,但是闹得镇南侯府鸡飞狗跳,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顾老夫人一定是向着祝宁的。
应酬了一天,到了晚上守岁的时候,傅明月就有些犯困了,靠在顾则淮身上打盹。
夜渐渐深了,除了爆竹的声音,四周都很安静,大多数的人都是昏昏欲睡。
傅明月突然轻声和他说话:“侯爷,当初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真心的,哪怕不是真心,可我们好歹同床共枕几年,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她喝了点米酒,上头了。
顾则淮摸了摸她的头,不语,他知道这个问题是她一直想问,却又没有问的话。
过了会儿,顾则淮才把她抱起来,身上盖着大氅,两人回正院去了。
等着顾则淮回来之后,傅明月的心情还是没能和缓,可这种事,她也不好对着顾则淮说,若是说了,只怕顾则淮会用自己权势去压陈家。
原本是琴瑟和鸣,若是搀和进去这种事,也就变得不纯粹了。
可因为这件事,傅明月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此时的顾则淮一样是睡不好,他觉得被褥里太热了,不由睁开眼。
原来他冬天的时候别说烧炕了,连厚棉褥都不会盖,现在为了将就傅明月,自然不能这样。
他把身上的被子揭开,侧身看傅明月,渐渐的就这么睡了。
傅明月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则淮没盖被子,她吓了一跳,摸他的手臂,她手的温度高,自然觉得他的手臂冰冷,这人睡觉最是规矩了,怎么会不盖被褥?
他难道是觉得火炕太热了,她好像是记得原来顾则淮好像从来都不用火炕……
应该是要将就她吧!
傅明月把自己的被褥盖到他身上,却把顾则淮惊醒了,睡意朦胧之间把她抱到怀里,她倒很是暖和。
顾则淮就抱得就更紧了一些,下巴也放到她颈窝里。
傅明月觉得他压在自己身上有点重,却闻到他身上一贯的味道,还是忍住了把头埋进他怀里。
傅明月再醒的时候顾则淮已经醒了,好像都看了她很久。
傅明月才从他怀里挣扎坐起:“侯爷,昨晚……是不是睡火炕太热了?”
顾则淮醒来时看到被褥在他身上,就知道傅明月醒过。
顾则淮摇头:“没事。”
只是太热了,她又在自己怀里。身体忍不住有点亢奋……两人很久没有情事了。
他的手松开了些,低头亲她。
傅明月想避开他,他却又追上来,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她抵触之间手摸到壁垒分明的胸膛,顿时脸都红起来,顾则淮的中衣都开了……
他下腹紧绷,觉得可能等不了了,缓慢而又不容抵抗地把她的手压到身侧,他整个人都翻身覆上来。
傅明月想提醒他起床,顾则淮却已经料到她要说什么,低声在她耳边说:“朝廷上没事儿。”
今天休息么……也该休息了,他才病了,还没完全好了,如今就整日忙得不可开交。
但是,她今天还要给顾老夫人请安……
他的手指已经挑开了她的衣服,隔着肚兜握住了胸前,又低头哑声和她说:“好像长大了……”
傅明月气得想推开他,他笑了笑,俯下头?……
等到一次完,他退了出来,傅明月直喘气,两人都困在被窝里,傅明月又被笼罩在他身下,空间狭小又拥挤,彼此能感觉到细微的声音。
顾则淮的身体又开始紧绷,但是想到傅明月有孕,还是没有继续……
转眼就到了二十三,小年祭灶的时候,镇南侯府的厨房里贴了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的神像,供奉了鲜果、醪糟和糖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