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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处想?
可如今这个时候,傅明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好处想,傅德文已经是身受重伤,又有两拨人同时在追杀傅德文,她不知道该怎么往好处想。
越想,她心里越觉得不安,”这当中有有一伙人是齐阁老他们的人,她已经猜到了,可另外一伙人到底是谁?虽说当时我和爹爹忙着逃亡,可隐隐约约也看到齐阁老他们派出的那些人压根不是另外一伙人的对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我心里实在是不安!”
别说是她了,就连傅家长房老太太也不知道,如今只摇摇头,“我也猜不透!昨日和你堂伯父讨论了一晚上,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有人也在暗中盯着户部这些事儿?可如今放眼京城内外,敢和户部,和齐阁老作对的也没多少人了!”
她实在是猜不透啊!
这个话题便是无疾而终。
傅明月忧心忡忡。
消息一旦放出去,就宛如前些日子的那几场大雨似的,冲到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户部米粮丢失一案,已经惹怒民愤了,如今户部的郎中被人谋杀,更犹如火上浇油。
堂堂一个郎中,不算是什么大官儿,可怪就怪在户部一而在再而三的出事,又有心人四处散播消息说,当初那些米粮都是户部郎中傅德文动手做的。
按理说这事说不通,可王一惟买通户部所有人,人证物证俱全。
皇上听到这消息,只觉得不相信,以为有人在捣鬼,可派人查来查去,终究还是查到了傅德文身上。
也有心思缜密之人说,若那些事真的是傅德文所为,怎么会被人追杀?
可上有计策,下有对策,那些文官的套路还真是千奇百怪,说傅德文偷盗的那些米粮那也给了辽东一带的商贾,那些商贾见着这事儿要暴露,皇上要彻查下来,自然想要杀了傅德文,一了百了。
可谁知道,傅德文也不是一般的官员,他手上有银子,就能暗中安插人保护自己。
当初傅德文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原本是打算派人来救自己,可没想到却是叫那些手下人截胡了,如今落得一个下落不明、凶多吉少的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水面之中,一时间激起千层浪。
消息越传越甚,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皇上也定下了傅德文的罪状。
可人都已经死了,这二三十万两的米粮,犯不着株连九族,再加上礼部尚书傅学清求情,皇上到底还是没有牵连到无辜之人。
但傅家却还是因此遭受灭顶之灾,傅老太太一下子病了,来势汹汹,躺在床上直叫唤。
傅二老爷也告假在家,并未去上朝。
傅明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呆坐在太师椅上半天没缓过神了,傅二娘在一旁劝她,可如今语言却显得那般贫乏无力,“……到了如今,伯祖母那边还是没能找到四叔,说不准四叔还活着!只要四叔还活着,就还能有翻案的机会!阿囡,凡事都没有定数啊!”
“翻案?怎么翻案?这朝廷的文书都已经下了,如今我也不奢望翻案了!”傅明月这些日子的处境实在是不太好。
因为傅德文的死,这阖府上下对她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傅二太太怨恨她,明里暗里冲她使绊子,就连傅三娘看到她的时候也要明晃晃刺上几句。
傅明月并不在意,能够打倒她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小事情,“事到如今我只盼着爹爹他还活着,哪怕是隐姓埋名过一辈子,总比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好!”
“至于名声,名声算什么东西?名声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在朝堂之中,名声难听的人难道还少了吗?”
顾则淮便是首当其中的哪一个!
傅二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尖锐的傅明月,只抚着她的手道:“会好的,阿囡,会好的!”
可傅明月知道,怕是好不了了!
消息一日日发酵,像是没完没了似的,傅明月也刻意选择不去理会这些事情。
这一日傅明月刚睡醒了午觉,正坐在床上愣神,松迎就进来了。
其实她原本是不打算进来的,毕竟姑娘这些日子夜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如今好不容易睡了个午觉,可想着那男子方寸说的话,却不敢怠慢,:“……姑娘,偏厅里有个男……子找您,奴婢未曾见过他,他说今日非得见您一面,要是见不到您,就一直等,或者闹到老太太跟前去!”
这,不是地痞无赖吗?
傅明月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觉得有些好奇,“那就去见见好了!”
她刚到了偏厅,就见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男子大咧咧坐在太师椅上,那二郎腿,恨不得都要跷到天上去了,一见着她来了,忙端正了坐姿,脊背挺得直直的。
傅明月走上前去,“请问你是?”
来者正是梅睿!
他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莫名有些紧张,“七姑娘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的,我叫梅睿!”
傅明月“哦”了一声,心里在想他来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整个傅家上下怕都恨死他了。
要是没有梅睿,她也不会落得一个“深染恶疾”的名声,傅玉晴更不会香消玉殒。
在来之前,梅睿想过很多话,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演练了很多次,可如今还是怯了场,“那个……那个,我今日来找你……是有话想对你说……”
傅明月只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